這二來麼,景霄楠眯起眼睛,阿囧最近點狀態,似乎有點像荷蘭豬發情時的表現。要說這工作方面,確實不如從前吶。
算了,還是自己上吧。如果說這鵬舉高總有天勢必是要死在腸胃出血上,那她景霄楠勢必是死於這樣日理萬機,操勞過度。
搖頭笑了笑,景副總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阿囧在旁一臉茫然的問她,這“李萬機”和“勞過度”是誰?
唉,那樣的損友現如今居然也找到了自己的春天。
“那還是跟上次一樣吧!小顏,你陪我一起去見康總他們。”
“好的,”秦顏點了點頭,冷然的讓人絲毫看不出她內心所想:“康總秘書透露說是去港邊那家oceanio,所以應該是正裝。”
“嗯,知道了。”伸了個懶腰,景霄楠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四點了?”
“嗯。”
“明天要和康煌晚飯,我今天就提早回家了。小顏要是累也下班吧,你看你最近都消瘦了不少。”
說罷,便即收拾收拾公務包準備離開公司。秦顏看著景霄楠的背影,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卻,還是苦澀的。
家,多麼溫暖的一個字眼。景霄楠曾聽自己父親說過,想要判斷一個人婚姻幸福不幸福,就得看她對回家這件事是有多大的渴望,尤其,如果她的另一半就在家裡等待著她。
如今的景霄楠渴望到開始將越來越多的公務搬回家裡處理,以至於,銀灰色的保時捷開出了鵬舉所在的那棟大樓,景副總才想起應該取了有關康煌的檔案帶回家溫習。
無奈,只得調轉車頭回去去取。將車泊好在專屬自己的車位上,坐電梯會鵬舉,一路步伐偏快的趕回自己辦公室,開啟門。
原以為自己走後辦公室自然是冷清無人,卻發現雖然是如自己所想一般冷清,卻並非無人。
寬大的辦公室桌後,一隻素手舉著那銀色婚紗照的相框,抬在那張冰冷美麗的面孔前凝視著。還是那樣不變的一臉冰寒,卻看的出是她此時心底的溫度。一雙冷豔的眼眸裡是那滿到再也無法藏住的傷痛,無聲無息的流露著,化作兩滴清淚,順著睫毛的弧度往下漸聚漸多的滾落。
是秦顏。卻是景霄楠從未見過的秦顏。
一隻手還扶在門把上,景霄楠一時承受不了內心此刻的震撼。突然間,七年來被自己一直忽略掉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如洪水決堤。
初識時,自己頂著一頂澳洲牛仔帽,穿的灑脫笑容清澈,在低頭看入學介紹的秦顏眼前晃晃手,然後笑道:“學妹,加入我們法律系的青年國際大使社團吧?”
介紹初戀給她時,秦顏放下手中飲料似笑非笑的看著尹雪燕,冷聲道:“我只是景學姐的學妹,至於你,還是叫我秦顏吧!”
在自己失戀喝悶酒時,秦顏將杯中的白酒換成溫水,搖頭回答自己的問題:“因為你傻,因為你看不清最該看清的眼前人。”
自己拼命工作時,外面總有一張亮著的燈,自己再趕她回家,那女人也只是冷冰冰回覆:“我只是等著看你什麼時候累病,這樣可以第一個乘虛而入坐上鵬舉第二把交椅。”
還有上次康煌醉酒時,半睡半醒間,似乎聽見那冰冷的聲音用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輕嘆:“你會不會負了我對你的心?”
一切一切,所有這些記憶全都澎湃回湧進腦海,景霄楠腳下一個蹌踉,與秦顏對視的目光中看見那雙眼眸中映出自己蒼白的臉孔。她轉身從外面關上自己辦公室的門,身形有些不穩的向外走去,越走腳步越快,到樓下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狂奔。直到坐進保時捷之後才讓那轟轟衝出的車子代替了腳步,飛快的向家裡駛去。
這是景霄楠平生第一次超速。
平時都會嫌長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