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百里筠秋漸行漸遠,直至其身影與腳步聲一同消失在後堂。
雷夢殺等人不禁面面相覷,隨後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重擔。
“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對?”雷夢殺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應對什麼?”顧劍門聞言,眉頭微蹙,目光在眾人間流轉,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他心中真正的好奇,是眾人為何會齊聚柴桑城,但轉念一想,便猜到了這背後定有蕭若風的佈局。
他心中稍感寬慰,只是憂慮於蕭若風是否能預料得到那位強勢的師姐。
“至少,現在可以確認的是,晏家背後確實隱藏著不小的力量。”
柳月的聲音從斗笠之下傳來,雖被白紗遮掩,卻難掩其堅定。
“無論那股力量來自何方,我們都不必過分憂慮。”墨曉黑輕輕搖頭。
隨即,他站起身,步伐堅定地邁向門外,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其餘人見狀,心中皆明。
無論何方勢力,縱是武城無雙,在百里筠秋面前,也需折腰。
這份自信與從容,既源於她顯赫的身份,更源自她那深不可測的實力。
處幽靜的小院內。
百里東君與司空長風靜候門外,白琉璃則高踞顧府屋頂,以它那銳利的豎瞳監視著府內的一切動靜。
屋內,顧洛離正為百里筠秋斟茶,傾聽她講述前院的種種。
當談及晏琉璃對他的愛時,顧洛離的手微微一頓,旋即恢復常態,輕抿一口茶水。
待百里筠秋言畢,他緩緩開口:“百里姑娘不是說過,對我顧、晏兩家之事並無興趣嗎?”
百里筠秋將茶一飲而盡,那架勢彷彿是在品嚐佳釀。
“我只是厭惡她的心機,這樣的女子,如同暗流湧動,遲早會攪動西南道的風雲。”
“那又如何?”顧洛離淡然反問。
“不如何,只是師父時常教導我,要憑心而動。我不喜她,所以她不適合成為西南道的領袖。”
百里筠秋眼神堅定。
顧洛離輕笑搖頭,不再糾纏於此,轉而問道:“關於晏家背後的勢力,可有線索?”
百里筠秋神色一凝,正色道:“此事暫且擱置。我要問你的是,你能否獨自穩定西南道的局勢?”
顧洛離乾脆地搖了搖頭:“若在平時,或可一試,但如今我失蹤的訊息已傳開,那些勢力未必再如從前那般敬畏。不過……”
“不過什麼?”百里筠秋追問。
“若我兄弟二人聯手,或許還能勉強維持。”顧洛離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決絕與期待。
“好!大婚之日,西南道的局勢你來定,晏家背後的勢力,我來殺!”百里筠秋話語堅定有力,擲地有聲。
言罷,她毅然轉身,左手百里東君,右手司空長風,足踏白琉璃,氣勢磅礴地離開了顧家府邸。
顧府雖奢華安逸,卻如同漩渦之眼,危機四伏,加之少了百里東君的美酒相伴,終覺索然無味。
於是,這幾日光陰便在東歸酒肆悄然流逝。
期間,雷夢殺成了東歸酒肆的常客,兩人因酒結緣,交情日漸深厚。
直至那一日,秋雨綿綿,為這秋日平添了幾分涼意。
雷夢殺再次造訪,而這次,他並非獨行,身後還跟著溫文爾雅的清歌公子洛軒。
百里東君的酒桌上,十二盞佳釀依舊熠熠生輝,司空長風那敏銳的嗅覺瞬間被喚醒,他不顧形象地躍下角落的座椅,疾步而來。
“嘿!我說你個賠錢貨,成天躲懶不說,還專挑我的酒窖下手,算算賬,你欠我的酒錢能繞顧府幾圈了!”
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