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小胖子他們,由徐小飛領頭。兩幫人站得挺整齊,這會兒見薛向出來,齊齊鞠了一躬,喊了聲“三哥好”。也不知道他們打哪兒學的,難得這時候已經有了後世黑社會發端的雛形。薛向招呼了幾小自己去上學,小傢伙做了個鬼臉表示不滿,倒也沒糾纏,被姐姐牽著走了。
薛向沒多說話,直接招呼他們進屋,他做事還是很講究的。康小八見薛向客氣,連忙答話:“三哥,我們這麼多人都進去,怕不合適,吵著家裡的人多不好,不如就我和小飛進去就好了,有什麼事兒您吩咐,我們倆保證傳達到位。”康小八長得高高大大,可一說話就眉眼齊動,顯露猥瑣,也不知道他和別人說話是不是也這樣。
徐小飛聽康小八說只讓他們倆進去,心裡有些惶恐。他昨個兒被薛向收拾得太慘,在醫院的時候,醫生一個勁兒地問是被火車撞的,還是被卡車撞的?還讚歎他身手敏捷,撞得這麼厲害,居然只傷了個臉。徐曉飛當時心裡聽得那個氣啊,要不是命操他手,立時就跟丫翻臉。
昨天事後,徐小飛才知道自己惹到了誰,差點沒嚇昏過去。趕忙問候小春幾個,事情是怎麼了的,我這點兒傷怕不能消除三哥怒火吧。侯小春剛說了句事情還沒了,徐小飛嚇得把掛鹽水的吊瓶給扯掉了,心說就知道沒這麼便宜。姬長髮見機得快,趕緊說,大飛哥,事情不像你想得那麼糟。三哥只是說讓我們明天早上去他家門口等著,一塊兒去的還有飛車黨的康小八,聽說昨天倒黴的不止我們這夥兒人,飛車黨的王胖子被三哥生生掰折了根指頭。聽到這兒,徐小飛又是打了個激靈,趕緊問姬長髮,估計三哥還要怎麼收拾自己。姬長髮說,應該不會收拾了,要真繼續收拾,昨天就接著收拾了,哪有這麼麻煩,再說收拾人也不用叫家裡去啊。徐小飛方才心中大定,趕緊問三哥說的是幾點。姬長髮說,三哥沒說幾點,只說一早。徐小飛立馬下令明早五點起床。候小春說用不著這麼早吧,話沒說完被徐小飛給了一下。徐小飛說還得去叫康小八,從北城到東城不得個把小時啊。就這麼著,薛向剛買回包子,他們這夥兒人就到了門口,沒人敢敲門,直到薛向送小晚他們出門,才遇上。
聽康小八說只讓他和徐小飛進去,不滿的人不止徐小飛一個,其餘眾人心裡都在腹誹自己又要被人代表了。
薛向知道康小八是好意,笑著道:“沒事兒,家裡挺寬敞,坐得下,過門就是客,哪有堵著家門不讓進的道理。”薛向話說得得體,大夥兒聽得也是心裡齊贊:三哥做事就是講究。
薛向領著眾人進了堂屋,康桐正據案大嚼,見眾人進來,頭也沒抬。堂屋甚大,椅子雖不多,但兩張沙發甚是寬大,眾人擠擠還是勉強坐下了。眾人落座後,薛向道:“這次叫你們來,不是找麻煩,是有事要請你們幫忙。”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張紙,紙上畫了四枚郵票。
薛向話音剛落,堂屋裡登時響起了各樣式的回答。
“三哥,哪裡話,您用的上我張二勇是我的榮幸…。”這是謙虛型的。
“三哥,有什麼事兒,你吩咐,說什麼幫忙啊,這不是打我們臉嗎?…。。”這是仗義型的。
“三哥,您這麼說可沒拿我老催當朋友……”這是自來熟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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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飛和康小八被擠得插不上話,兩人臉色很不好,徐小飛的頭上被繃帶包了大半個頭,只露出眼睛。徐小飛拿眼睛掃掃候小春幾人,意思是老子還沒死呢,你們就要造反啊。好不容易等眾人的話音落了,兩位老大才齊齊拍胸脯保證,只要三哥一聲令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薛向道:“沒這麼嚴重,大家看這張紙,紙上畫了四枚郵票,分別是‘小一片紅’、‘大一片紅’、‘全面勝利’、‘黑題詞’,這幾枚郵票我很喜歡,一時又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