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從客觀實際出發,未雨綢繆,若是跟您對攻,怕是輸得更慘。”
安老爺子擺擺手:“這是什麼狗屁道理,怎麼跟抗日時期的汪精衛一個腔調兒,說白了就是投降主義。要都像你這樣想,當初跟小鬼子乾的時候,咱們直接繳械就是?完犢子玩意兒!當年,要不是主席他老人家領著咱們的這群硬骨頭,死纏亂打,打不過也打,決死一縱,能有現在的共和國…。。”
左丘明捱了訓斥,臉上還得作出“受教”了的模樣,不住點頭,心中卻在高聲喊冤: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往裡湊合了,好端端地,下個棋,還趕上場政治課。
安在海在一旁淺笑,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原來,方才是他在下,左丘明剛好來了,他便讓給了這不明就裡的大姐夫,讓左丘明頂了雷。他可是知道,老爺子這段時間心情不怎麼好,為一件事兒,正憋著呢。
安老爺子押一口茶,正待接著開火,薛向插道:“老爺子誒,我看大姑夫這是知己知彼,審時度勢,誘敵深入。怎麼到您這兒,就成了投降主義,您這未免太牽強了吧?”
“喔,好小子,這是變著法兒地說我老頭子倚老賣老啊。”
“我可沒這些意思,您老別亂發帽子。”
“我不管你有這意思沒這意思,今兒不說出個道道來,咱沒完!”
“您老說這話,可就有點兒不從客觀實際出發了,您老可是黨員,可不興耍橫。”
“喲呵,我怎麼不從客觀實是出發了,還說我老頭子耍橫,是你小子跑我這兒強詞奪理還差不多。這盤棋哪裡來的誘敵深入,誘敵深入有把自個兒給誘死的麼,笑話!”
“誰說大姑夫這誘敵深入,把自個兒給誘死了,您老莫不是以為自個兒贏了?我說您老剛才怎麼這麼來勁兒呢。”薛向一拍大腿,搞得跟才明白因果一般。
“什麼,你小子莫不是沒睡醒吧,你意思是都到這一步了,還有救?”安老爺子這會兒真來勁兒了,兩眼炯炯,白眉直抖。
薛向笑道:“哪裡是有救沒救,簡直是形勢大好,反倒是您老那邊要當心才是。”
“好小子,希望你不是練嘴的,成,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個形勢大好,我將軍。該你下了。”
安老爺子和薛向對弈,時常是一勝九敗。就是那極少的勝利,也來得極為艱難。這會兒,雖是殘局,可薛向如此放言,立時叫老頭子心頭大喜:如此局面,簡直是大局已定,今兒個,好好叫薛小子栽個跟頭,看他還敢說嘴。
“支士”
“我當有什麼稀奇,跳馬。再將!”
“跳馬!”
“別我馬腿。早料到這招兒了。”
“拱卒”
“歪老將”
“支炮,再將!”
“出車!”
“車殺士,再將!沒棋了吧,哈哈”老爺子樂不可支,笑得白眉直抖。不住地撫那並不存在的鬍鬚。
此時,棋盤上是這樣的,四顆棋子在一條直線上,依次是安老爺子的炮、薛向的車,安老爺子的車(此處原為薛向計程車,被車吃掉),薛向的老將。
眼下該薛向行棋,他正被安老爺子的車將軍,本來薛向可以用老將或車把安老爺子的車吃掉。不過一吃安老爺子的車,薛向的老將可就得挨炮,這可謂是連環招兒;按說薛向的老將可以撤回中間,可那安老爺子的馬又正罩著中間的位置,當真四處皆死路。
是以,安老爺子才會如此自得。這幾番棋路變化早被他看了個通透。
“薛小子棄子吧,哈哈,下鄉才幾天功夫,把腦袋都待傻啦。”安老爺子難得有機會理直氣壯地在棋面上討薛向的彩頭,這會兒跟喝了蜜水一般,甜到了心裡。
“您老高興得太早了吧,早料到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