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也不是!”
“你自己色心難改,群眾反應jiliè,說什麼是誰設計陷害,如果真是設計陷害,怎會讓人抓住證據!”
“證據?老洪你說的是那幾根頭髮?”
“怎麼,那還不是鐵證?”
“鐵證?笑話!老洪,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我也能給你炮製出一樁強姦案!就負責你辦公室情結衛生的清潔工,每天在給你打掃辦公室的時候,收集你的幾根頭髮,然後,再隨便尋個女人跟你發生下接觸,當街攔車找你洪局長告狀也好,是請你洪局長吃飯也罷,只要接觸數次,證明你倆有來往,稍後,這女人就可以拿了你洪局長的頭髮,直接到法院去告了,按照這種邏輯,你洪局長的強jian罪,是說得清還是說不清!“
“你都知道了!”
“……………………”
廣播裡的訊息驚天,似乎引爆了核彈,直炸得整座市委大院上空的時間都靜止了。
霎時間,再沒人工作,所有人都側了耳朵,或擠在陽臺,或擠在窗外,傾聽這必將在明珠市委掀起十級政治風暴的對話。
砰的一聲,段鋼辦公室的大門被撞開了,黃偉的身子幾乎是射進來的,他甚至來不及叫喊正抱著枕睡得呼呼鼾起的段鋼,抓過行軍床邊立凳上的一杯已涼透了的夜茶,對著段鋼的胖臉就潑了過去。
被子正溫,春夢正濃,陡然而至的水珠如一堆冰稜削成的利箭,對著段鋼的心窩就射了過來。
段鋼就像被電了一下,蹭得坐起身來,一抹臉上的水珠,瞅見面前的黃偉,立時就喝罵開了:“你瘋啦,還他媽想不想幹!”
擾人清夢,原本就是這天下最讓人惱恨的幾件事之一,更不提,段鋼這可是一天兩夜沒睡了,好容易早上眯著了會兒,就被這樣弄醒了,任誰也得怒火燒天。
黃偉竟一反常態,絲毫不見惶恐,竟二話不說,推開了緊閉的窗子。
窗子方開啟,呼嘯的寒風,裹著冰稜,吹得正迷糊的段鋼,立時就清醒了,接著,一股狂怒湧上心頭,霎時間,他恨不得活撕了黃偉!
憤怒剛要轉化為語言時,段鋼猛地愣住了,耳膜似乎被驚雷劈中。
“放心,我還沒那麼下作,說說吧,到底是誰跟我過不去,我就想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誰,接二連三地被人陰!”
“誰叫你多管閒事,安生做你的官兒不好麼,非要攪風攪雨,被拿下也是活該!”
“蛇山那方礦,你也有股份吧!”
“沒有,真沒有……”
“老洪,你怎麼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實話跟你說吧,蛇山我已經盯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公子和胡老的事兒,我也摸得差不多了,我原本想息事寧人,可你們偏不依不饒,老洪,你說我該怎麼辦,就是我今天簽了這份自白,我就不會上訴麼,我把你們的這堆爛事兒,往中央調查組一交,你說說會有什麼結果,紙能撕,賬能做,可蛇山能搬走麼,你說會查不清麼,公子和胡老他們可以跑,可你老洪往哪兒跑……”
“你,你,都知道了!”
“………………”
短短一分鐘,段鋼的心魂彷彿遊了趟地獄,待聽見廣播裡洪察那熟悉的破鑼嗓子說到老段如何如何時,段鋼忽地**著身子跳下床來,扯著嗓子喊,“廣播室,廣播室”。
霎那間,黃偉如夢初醒,衝了出去。
其實,用不著段鋼喊,市委秘書長包桐早就下了命令,後勤處孫處長已經火速前去開門。
可誰知道經年不用的廣播室愣是打不開,便是撞也撞不開,最後黃偉趕到,十多人拿鋼釺竅,才撬出個縫隙來,最後幾人用腳猛踹,才將門踹破,卻仍舊未開,好在可以從破洞進門了。
直到進得門來,眾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