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眼前熱鬧的人群來。
ps:七七年江漢省(hb)的試卷,我特意看過,大略如此。只是當時只有特殊專業才考英語,文中的就不細究了。加快進度,大碰撞要來了,撞完,就回京了。能給月票麼?
第七十章我是你叔叔
薛向不看那出場便被家人擁起的青年考生,人家那闔家團聚是如何溫暖;只看那大齡考生,看著看著,嘴角便拽起笑來。西北角的那大鬍子考生早引起薛向矚目,接下來一幕,更令薛向叫奇。那人一出門,竟被一對七八歲的孩童擁起來叫“爸爸”。
十年浩劫不知荒廢了多少人,見此一幕,薛向得趣之餘,不免感慨。
薛向正看得有趣,從他身邊劃過的一堆壯漢吸走了他的注意力。
那兩壯漢,一個三十出頭模樣,一個十七八歲,皆是虎背熊腰之輩。那三十出頭的一出門,就給那十七八的推一個跟頭,罵道:“小兔崽子,剛才捂那麼嚴實幹嘛,連你親叔叔也不照顧?老子給你使了那麼久的眼色,眼睛都快閃瞎了。你小子跟老子裝看不見,有你這樣的侄子麼?”
薛向樂了,竟是叔侄同考,還分到了一個教室的鄰桌,叔叔要侄子放水,侄子沒放水,卻是放了鴿子。
那青年被推一個跟頭,也不著惱,爬起身來,拍拍身上的雪花,沒皮沒臉地笑道:“叔,嘿嘿,回去可別跟俺爹嚼舌頭呀,大不了今晚磨面的活兒,我一個人包了。你得像個爺們兒不是,自己不會做,就不做嘛,總不能欺騙組織吧。靠耍機靈,就是考上了,進了學校也得露餡。到時,人家給你退回來,那可把咱老陳家的臉給丟盡了不是?我這純是為了列祖列宗兼子孫後代著想。”
那壯漢發作不成,反被戲弄,勃然大怒,四下張望,似在尋趁手的傢伙。要收拾這胳膊肘不往內拐的侄子。瞅來瞅去,瞅中了花壇裡才半人高的柏樹。那壯漢奔至近前,就來了個魯智深倒拔垂楊柳。
壯漢剛把柏樹拔了起來,滿場同時響起了兩聲“住手”。一聲是他那倒黴侄子發出的,一聲是氣勢洶洶而來的倆保衛科幹事齊聲發出的。那倆保衛幹事,一高胖,一矮瘦,皆身著藏青的工作服,胸口處還貼了“保衛幹事”的銘牌,身份甚是好認。
那壯漢聞聲,再瞅瞅手裡已經離了土的柏樹。痴愣當場。心中大嘆:壞事兒了!
果然,那倆幹事一到近前,就要那壯漢報出名姓,接著便是大聲喝叱,兼說教。唬得那壯漢汗水涔涔。那青年這會兒也傻眼了,不住地給倆幹事賠不是,說是樹才拔起來,沒傷著根,再栽下去一準兒成活,自己和叔叔保證把樹原封不動地種回去。
孰料倆老虎皮非不答應,高個兒老虎皮竟從懷裡掏出個筆記本來,從上衣兜裡取下鋼筆,龍飛鳳舞地劃了起來。寫完,撕下紙張,拍進了那壯漢手裡,“損壞公物,罰款兩元,掏錢吧!”
那壯漢捏著手裡的“罰款單”。脹得滿臉通紅,衝那青年要錢。那青年卻吱唔說:走時,老頭子只給了五毛錢的午飯錢,不夠交罰款。卻說這會兒的農村人都樸實,也極聽公家的話。那倆保老虎皮隨手開的破紙,叔侄兩人便想著如何交錢,卻是沒有半點糾纏、掰扯的心思。
“什麼,只有五毛錢?你當這顆松柏是稻草啊!五毛錢,哪裡能夠!實在不行,你們回去一個拿錢,留一個在這兒交待問題。”矮個兒老虎皮一聽只有五毛錢,臉上黑氣更甚。
“行了,兩塊錢,我替他們交了!”兩叔侄正爭著要作“人質”,薛向出聲了。
先前看了半天戲,薛向對這對如兄如弟的叔侄觀感甚好,便決定幫上一幫。雖然他有一大堆辦法,能讓這倆老虎皮雞飛蛋打。可眼下他急著回屯子,不願多生事端,遂決定交錢息事。
兩叔侄見來了救星,慌忙迎過來,衝薛向道謝。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