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結案,先應付了眼前的困局再說,以後的事兒以後再操心,實在不行,這輩子就住天藻閣就是!
可洪察哪知道,他這邊剛打定主意,鐵進出現了!
鐵進的門路,洪察起初是不清楚的,可李力持遠走後,市局的一番權力交鋒,竟然是鐵進這個邊沿人物成功上位,洪察自然不會不留心。
這一留心自然就留到了薛向頭上,他暗暗羨慕鐵進會鑽營之餘,也確定了這傢伙能接觸到薛家高層,此時,對他自稱帶來薛家的太爺的意思,並沒存多少懷疑。
而此刻,鐵進上來就扯住洪察脖子大罵,絲毫沒半點公安局長的體統,洪察不怒反喜,最後一點懷疑也沒了。
卻說,此刻二人鬧了一陣兒,洪察呵斥一聲,鐵進服了軟,這讓洪察信心倍增,朗聲道:“鐵局長,說吧,那邊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我這邊還有會議,時間不多!”
鐵進臉上青氣一湧,終於沒罵出來,“洪局長,我只問薛向之事,非要論罪不可?再沒緩和的餘地?”
鐵進如此委曲,洪察心中越發篤定,那邊終於扛不住了,來求降來了,臉上卻依舊立著,怒聲道:“鐵局長好不曉事,什麼叫非要論罪,說得倒像是誰要構陷薛向一般,你身為警務人員,當知國法無情,律法如山,哪裡來得這些昏話!”
聽洪察唱高調,鐵進心中翻騰,直欲作嘔,嘴上道:“哎,也是薛向同志平日太高調,才有今日之禍!”
一聲嘆罷,鐵進面色一冷,“那邊的意思很清楚,薛向可以寫伏辯,但不可入刑,這是最後底線,姓洪的,你應是不應!”
洪察以為這是鐵進被逼無奈,亮出了最後的殺手鐧,心中徹底定了下來,尤其是聽說那邊同意讓薛向簽字,他真歡喜得快要叫出聲來。
現在所有的糾葛,都在薛向是否簽字上,若薛向肯簽字,專案組早就結案了!
當然,洪察絕不會真承諾什麼不可入刑,畢竟今次辦案的指導思想,早已定了,那就是從嚴從重!
不過,這並不妨礙洪察誆騙鐵進,“這事兒只怕不好辦吧,薛向畢竟是幹了那事兒的,犯了鐵律,再說就是我肯網開一面,可女方那邊也未必肯依啊,我看還是該怎樣就怎樣的好!”
洪察也不蠢,他既然決定誆騙鐵進,就不會做出急不可耐的模樣,讓鐵進生疑,打草驚蛇,自然不美。
因此故意擺出許多困難,就是要麻痺鐵進。
殊不知,鐵進這一大圈話,就沒一句實話,也是為了麻痺姓洪的,好去見薛向,完成整場反擊的最關鍵一步。
如今倒好,姓洪的反而又來誆他,這出計中計,倒也演得熱鬧。
“洪局長是斷不肯賣薛政局這個臉?”鐵進臉上青氣畢集。
儘管洪察心中已有定計,不會放過薛向,可真聽了鐵進這威脅,他也忍不住腿肚子打轉。
沒辦法,鐵進抗出的這塊招牌實在太大,大到讓他洪察做夢也想不到會和其有糾葛,更別提,這糾葛還是往死了得罪!
可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洪察還是清楚的,若是沒靠上段鋼那條線,此刻,洪察說不得腿就軟了。
可如今他身上的烙印已深,再想轉換門庭,已是妄想,所以老薛家,他是沒想搭上了。
此刻,他心中轉了轉,已經定下了主意:就算薛政局將來要找麻煩,必然不會找他這小嘍囉出氣,上面還有那麼多大佬頂著,就算他們扛不住,也為他洪某人營造了抽身的時間,實在不行,就脫了這身官服,去天藻閣跟徐主任混。反之,他洪某人若此刻敢有異心,甚至不待薛家人接納,他就立時被踩死了。孰近孰遠,孰輕孰重,他洪某人還是拎得清的。
一念至此,洪察臉上故意現出惶恐來,“鐵局長,這話怎麼說的,薛政局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