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情

殤姬月笑眯眯的看著楊雨雪道：“怎麼，看你一點都不驚訝你男人的身份，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但話說到這裡她語氣不由一頓，神色詭異的打量著她道：“也不對啊！你這既然知道他始終要轉變為天魔的，難道你不知道你這體質跟他雙修只會以身飼魔嗎？”

曹國華聞言如遭雷劈，攬著她身體的手驀然收緊，低頭看著她但嘴唇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楊雨雪一時間陷入了沉默，最後實在是被他越勒越緊的手勁弄的受不了，才開口道：“你永遠不轉化成天魔，那樣我們就可以繼續在一起了。”

曹國華的手指不由捏青筋乍現，咬著牙紅著眼死死摟著她道：“楊雨雪！你這個瘋女人！！！”

楊雨雪被他勒的生痛，但表情卻無悲無喜，她確實早就猜測到曹國華隱藏的身份。

畢竟只有她才能直接在東學堂找到詳盡的資料，曹國華所知道的東西其實都是她複述給他的。

有些事情她不想告訴他，他便不知道。

這件事就是她隱瞞他的事情之一，而其實她剛開始還只是懷疑而已。因為關於魔主這種身份超然的強者，就算是身為敵對一方，修真界內所能記載的事也不多。

更何況有關這位魔主的道侶相關的所有事情，貌似也是一個禁忌，她能查到的東西不多，一直也只是懷疑而已。

直到她遇見了飄渺尊者，飄渺尊者看曹國華時那種複雜的眼神，她當時就有感覺，曹國華的血脈和她猜測最糟糕的結果相互印證了。

但那時她已經泥足深陷，想跳出他這個坑也不可能，而她也不想跳。只能順著這條掘頭路一步步走下去，什麼時候撞牆就什麼時候再計較吧……

感覺著他的驚慌失措和恐懼，楊雨雪也只能無奈道：“你在害怕什麼？難道你已經下定決心要轉化成天魔了？”

曹國華痛苦的瞪著她怒道：“你以為這是我想怎樣就怎樣的嗎？萬一有一天我根本無法對抗的轉變成了天魔，那我們怎麼辦？”

楊雨雪無奈的看著他道：“尋常的夫妻在一起不過百年相伴，你跟我在一起都有多長時間了？就算未來一定會分開，那也是別人幾輩子在加在一起的總時間了，緣來緣去……”

曹國華目赤欲裂的瞪著她怒道：“你是這樣想的？那就是說、之前你說的那些誓言都是騙我的？”

楊雨雪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緩緩道：“我沒有騙你，現在不是跟你說著最糟糕的結果嗎，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曹國華看著她眼裡的無奈，只感覺自己的整個心臟彷彿都被她的手拿捏住了，任由她揉圓搓扁、蹂躪輕撫，半點都不由自己。

他壓制著心頭的恐慌，重新把她緊緊攬到懷裡，痛苦的閉上低吼道：“我不管……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不管是誰！誰都無法從我身邊把你搶走！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會拉著你一起去死的！”

楊雨雪感受著他身體的顫抖，不由垂了垂眼眸，緩緩伸手按住他的後腦勺淡淡道：“別慌，我答應過你的，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會陪你一起……”

曹國華聽了她的話，混亂的氣息才慢慢平靜下來，只是他抱著她卻無法控制的想哭。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

明知道他有很大可能會轉變成天魔，明知道只要成了他的女人，不管他變成什麼鬼樣都不會鬆開她的手！

她什麼都知道，但卻還是和他在一起。

曹國華覺得自己該感動的，但他現在卻只有難受，像是揹負著一做大山，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但他卻把她攬得更緊，就像是抓著最後一絲救贖。

聽著他漸漸又變得壓抑，並帶上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