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雜役弟子的卑賤命運。”
周蒼沉默,內心一片冰冷,他發現修真界比世俗更加殘酷,內心對實力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強烈。
薛浩食速很快,說話間一塊乾糧便徹底進了他的肚子,拍掉手中的碎屑,他略一猶豫,又掏出一塊乾糧,朝著周蒼扔過去,肉疼道:“我這裡還有一些,你先拿去吃吧。”
隨即他不再說話,安靜的給那隻白色靈鶴梳理著羽毛。
接住乾糧,周蒼默默吃了起來。飛快吃完後,他朝著黑色靈鶴走去,感覺到有人靠近,黑鶴猛地睜開眼睛,雙爪如銅勾一般,微微一抬,凌厲的目光立刻鎖定周蒼。
雖然這目光一閃即逝,但周蒼頓時感覺身體被一柄飛刀狠狠穿透而過,心中凜然,額頭上冒出冷汗,暗道就連一隻病怏怏的飛禽都這麼不同尋常,這修真界果然不能小看,他連忙學著薛浩之前的作法,將“禽”字令牌朝黑鶴一晃。
可這黑鶴只抬了下眼皮,依舊半死不活的耷拉著腦袋,周蒼傻眼,很懷疑這傢伙到底能不能飛起來,他硬著頭皮走上去,伸出手想摸一摸其背部的羽毛,黑鶴眼珠轉動了一下,令他手臂僵硬,猛然停住動作,直至發現黑鶴並沒有要攻擊的樣子,才最終把手落在它的背上。
薛浩極其驚異,沒想到周蒼竟能接近那黑鶴,說不定真能驅使它也說不定了,於是便催促道:“我們該走了,若是去晚,今日的工作就該完不成了。”
話剛說完,他一翻身,便躍到白鶴背上,拍了拍其脖頸位置,白鶴立刻會意發出一聲清亮鳴叫,撲騰著翅膀緩緩升空,在天空中盤旋,周蒼抬頭望了望,將目光放在黑鶴身上。
“鶴兄啊,鶴兄,按理說你生病應該好好休息,我若不是沒有辦法,絕不會讓你勞累,可惜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多多擔待,等以後我進入內門,一定想辦法讓你早日脫離這苦海。”周蒼嘴裡叨唸,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黑鶴的爪子,嚥了口唾沫,這才咬牙爬上了它的背部,有樣學樣的拍了拍它的脖子。
黑鶴回頭一瞥,不滿的唳叫了幾聲,搖晃著飛起。
周蒼剛剛是順口而言,根本就不指望黑鶴能夠聽懂,不過此鶴那似含深意的目光,著實令他大為驚訝的,若單單看眼神,誰能想到這不過是一隻鶴,而非實實在在的人。
飛到天空後,黑鶴的速度並不慢,起碼能與薛浩坐下那隻白色靈鶴並駕齊驅了。
薛浩轉頭看了一眼黑鶴,嘿嘿道:“這黑鶴在後山已有好些年了,從來沒有哪個雜役弟子能夠驅使它的,麻子臉將它分配與你,便是不想讓你順利完成工作,而你一旦完不成工作,他後面還有各種手段在等著你呢,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倒是與這黑鶴有緣,它竟然願意駕你飛行,這真是怪事了。”
周蒼詫異的問道:“靈鶴不是由令牌控制嗎?受不受驅使還能由得它?”
此話一出,黑鶴突然晃動身子,發出鳴叫,周蒼險些摔下去,連忙拍了拍黑鶴後背,說了幾句好話,黑鶴這才安穩下來。
薛浩更為驚異,輕輕搖了搖頭,耐著性子跟周蒼仔細的解釋起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們雜役處飼養的白鶴雖然受到門派靈氣滋養,比世俗野鶴神駿高大許多,但沒有通脈期的修為,就算不得靈禽,所以用來控制它們的陣法禁制只屬於最低等的那種,它們若不配合,頂多吃些苦頭的。”
“本來這些白鶴都比較溫順,有令牌內的禁制就足以命令它們,可你這隻黑鶴野性難馴,即使啟動了禁制,也無法令其屈服,結果就弄成了如今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當然更強大的禁制也有,可用在這黑鶴身上,便有些大材小用,因此就將其仍在後山,聽之任之,也沒人去管它。”
周蒼聽著不斷點頭,然而他對薛浩口中不時蹦出的幾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