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上,力量也完全落實在了禁制上,甚至還感覺到禁制微微的震動。
第三拳他加大了力量,明顯感覺到禁制的晃動和微微的崩潰。
張瀟晗的傳音卻突然停止了,屈浩抬起的拳頭也收回,從禁制內傳來笑聲,然後禁制開啟了一個缺口。
“張道友,屈道友,請進。”
屈浩回過頭來,這些天來臉上第一次出現笑容,他無視掃射過來的神識,向張瀟晗點點頭,神情終於有了絕對的信心。
張瀟晗也笑笑,跟在屈浩的身後走進禁制。
彷彿走進了一座黃昏的田園小院。
日頭好像剛剛隱沒在遠方的樹後,將落日的最後餘暉留在院子內,大朵的各色鮮花享受著日落前最後的一道陽光,在徐徐的晚風中搖曳著。
花香襲人中,是一座半大的亭子,雕欄玉砌,亭子內,兩位仙風道骨的修士正在手談,棋面黑白棋子膠著著,讓身後的假山垂柳小路和隱約的房簷成為了他們最好的背景。
屈浩恭恭敬敬地上前幾步施禮道:“拜見廣前輩,邊前輩。”
兩位修士的視線從棋面抬起,卻直接落在張瀟晗身上,張瀟晗拱手道:“見過廣前輩,邊前輩。”她還分不清哪一位是哪一位。
青衣老者含笑道:“我是廣平,他是邊海,小友,請。”
張瀟晗再抱拳,抬步上前,眼前卻一花,周圍黑漆漆的,鮮花小亭以及屈浩都不見了。
她站下來,在黑暗中,慢慢環視了一下,她再次進入了禁制。
微微蹙眉,被人一次又一次考教不是她喜歡的,縱然他們有他們的理由,但分明,他們不僅考教她破陣的能力,還有她的修為。
她剛剛進入合體期,他們分明是不相信之前她以煉虛後期的實力與半步大乘易厚明幾乎平手一戰的。
只是,她別無選擇,要想談得條件,就要有談得條件的本事。
環視了一會,張瀟晗慢慢向一側走了幾步,然後伸手在面前的虛無按了一下,接著,全身驀地散發出紫瑩瑩的光暈來,一點紫光悄無聲息地沒入到面前剛剛按過的虛空內。
黑暗瞬間退去,她還站在涼亭之前,屈浩正詫異地望過來,他只看到張瀟晗前進了一步忽然就消失了,一息之後,身形重新出現。
廣平和邊海眼神裡的詫異一閃而過,兩人還是端坐著,邊海也一伸手:“張道友,請。”
張瀟晗神情不變,再抬步一步步走進涼亭,屈浩略微有些發呆地站在外邊,他來過這裡多次了,從來都是站在外邊與邊海和廣平兩位前輩交談,頭一次看到有人被邀請近涼亭之內。
想想也就釋然了,張瀟晗可是要破開禁制的人,並且,她在煉虛後期的時候就可以與半步大乘的易厚明打成平手。
小亭內還有一道禁制,張瀟晗與廣平和邊海的交談他聽不到,只能看到他們似乎相談甚歡,當然,這也可能是幻象,只是……屈浩慢慢轉過身,望著嬌豔盛開的鮮花,幻象接近真實,每一次到這裡來,賞心悅目之下,他都想象不出來。兩位前輩為什麼要消耗法力維持著這個幻象。
涼亭之內,張瀟晗安然坐著,小寶蜷縮在她的臂彎內,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注視著兩位修士,小亭的桌面上,棋盤被三杯靈茶取代,茶香嫋嫋,張瀟晗認出是她送給鳶尾司的靈茶。
“託張道友的福,隔了幾千年還能品嚐到靈茶的滋味。”邊海伸手捧起靈茶,向張瀟晗讓讓。
張瀟晗輕輕一笑端起靈茶。靈茶清香鑽入鼻翼。張瀟晗輕嗅了一下,品了一口,不由讚了一句:“我喝了這靈茶多少年了,竟然不知道靈茶還可以有如此清香。”
邊海笑著:“張道友年紀還輕。能品出茶香的差異就極為難得了。等到張道友有我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