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枝椏幽深的森林吐了口氣,在森林的一棵大樹下點著了火取暖,噼裡啪啦的火聲伴隨著濃濃的松香的味道聞起來其實並不刺鼻,元帥放下手邊的驅魔武器,靠在樹上小憩了一下,忽然一瞬間閃身,躲開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卻再下一秒感到胸口一痛,轉過頭來,卻看到了一張可愛小巧的臉蛋,只可惜上面寫滿了冷漠。
“再見。”最後入耳的是一聲淺淺的嘆息。
安夏弗烈德無言的給某人遞著泛著薰衣草香氣的棉質手絹,卻見眼前嬌嫩邪惡的蘿莉樣的清秀可人的少女拿起手絹來,顫抖了下手指,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手絹卻不曾抹淚,“主人,再不擦擦,您的眼淚就要跟泰唔士的河水一樣多了。”
“我呸。”我站在樹邊上,努力把淚水集中到小小的瓶子裡,“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再遞進去順道利落的割破自己的手指滴幾滴鮮血進去,看著差不多滿了才收好。抬起頭來,“要不是為了你,我需要用洋蔥之類的,我至於嗎?”
“主人。”弗烈德恭敬地低頭,他抬起頭來,天青色的眼眸直視我的內心深處,聲音溫和而恭敬,“但是主人您確定您是因為洋蔥才留的淚嗎?”
“閉嘴。”我冷冷的說道。
安夏弗烈德的目光轉到本來失去了心臟但是卻在瞬花的能力下重新恢復心臟的元帥的屍體上,慢慢的抬起頭來,我眼皮一跳,眼看著他左手拿著器皿裝著的心臟,溫和的開口,“主人,您確定嗎?”
“說起來,給這家親人寄一點錢好了。”我看著死前還在閱讀家書的男人,然後轉身,開啟時空大門,“反正對我們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主人。”安夏弗烈德慢慢的在我身口說道:“您是一個偽善的人。”
我慢慢的轉過頭,露出冰冷而詭異的微笑,冷冷的開口,就像是毒蛇吐著芯子一樣的詭異和恐怖,“你說錯了。”我仰起頭,目光冰冷而深沉:“我是一個諾亞。”懶懶的看了安夏弗烈德一眼,“不要再試探我,我可以讓你生,一樣可以讓你死。”我捏碎了手裡的洋蔥,冷冷的對他笑道。
安夏弗烈德恭敬地低下頭,右手按住左邊的胸口,單膝跪地,彎下身子,向我敬上最深的恭敬和臣服,圓潤若水的聲音裡透露著全然的恭敬。“遵命,我的主人。”
頓了頓,安夏弗烈德才抬起頭來,我看著他的動作,扶著時空門的手一頓,疑惑的看著他抬起頭來,看著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微微側過臉,他繼續說道:“主人,洋蔥果然對您沒用。”
“唉!”我吃驚的看著被我捏碎的洋蔥,鼻尖縈繞的都是洋蔥刺激性的氣味,頓時趕忙捂著鼻子,卻發現手上恰好沾滿了碎末,小小的打了幾個噴嚏,頓時惡狠狠的磨了磨牙,“你給我等著,弗烈德,啊切。”
“遵命,主人。”弗烈德恭敬的低下了頭,深深的彎下了腰,天青色的髮絲在夜色下閃著幽深詭異的亮色,伴隨著時隱時現的月色顯得越發的迷人,我深深深地看著他,他白皙的臉龐微微的抬起,充滿著歐洲貴族的容克風格的英文輕輕的響起:“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永生都不會背叛。”
那是最好的,我微微的眯起眼睛,安夏弗烈德·馮·羅因格拉姆。
新天鵝城堡內
千年公對我能找到這麼多的東西,表示出極大的興趣,就連一項神出鬼沒的提奇都嘖嘖稱奇,搞的我差點對著他這個精神病一拳揮過去,天知道為什麼不看不管這個男人,明明是諾亞卻偏偏喜歡人類,簡直是不倫不類,不止是我,其他的諾亞家人普遍對他並無太大的好感。
提奇反到對我身邊的安夏弗烈德甚是欣賞,“真是奇特的惡魔呢!”提奇捋了捋帽簷,黝黑俊美的臉上浮現出奇異的笑意,“不如讓我把他帶走,給我那幫兄弟看看,那些傢伙一定很喜歡這樣的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