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二飛了過來。

秦不二伸手，將酒葫蘆接住，也喝了一大口。

“好酒！”秦不二抹了抹嘴巴，哈哈一笑，又將酒葫蘆拋回給季如虎。

季如虎不再喝，將酒葫蘆掛在了腰。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秦不二手的那把黑刀面，瞳孔微微一縮。

他認出來了。

這把黑刀，是左爺爺的刀！

被左爺爺視作性命一樣的黑刀。

但，現在這把刀，在秦不二的手。

這代表了什麼？季如虎很清楚。

他不由得閉了眼睛。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難以接受的訊息。

“你認出來了？”秦不二問道。

“嗯！”季如虎聲音低沉，表情哀傷。

“他要殺我，我也沒有辦法！”秦不二嘆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

秦不二點了點頭。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他知道季如虎的心情，他也能夠了解季如虎站在自己的面前，經過了怎樣的一番心理鬥爭。

秦不二沒有怪他，因為換做是自己，自己也會這麼做的。

“好了，現在酒也喝了，話也說了，你的選擇是什麼？”秦不二的臉色，恢復了漠然，緩緩說道。

他不想繼續這種讓人心煩的氣氛，想早點解決事情，然後回家跟自己女人睡個好覺。

秦不二的話落下，季如虎的臉，閃過一抹複雜之色，然後，他有了選擇。

義無反顧地朝著秦不二走來。

蹬！

季如虎踏出了第一步！

秦不二卻後退了一步。

蹬！

季如虎踏出了第二步！

秦不二又後退了一步。

蹬！

季如虎再度踏出一步！

秦不二再退一步。

只是，秦不二退出了這一步之後，忽然停下了身形，目光凜然地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季如虎，微微皺了下眉頭，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已經退了三步，這三步，是為了你而退，你，不要逼我！”

季如虎那雙眼眸，此刻已經沒有絲毫色彩，仍然是一步一步朝著秦不二走來。

當他做出了選擇之後，不會再有猶豫了。

哪怕對方是一個他還要強大的對手，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迎去，像是為了完成人生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滿臉堅毅。

鏗！

秦不二大手一甩。

手的那把黑刀，化作一道殘影，沒入了地面青石板面十公分。

他往前跨了一步，身軀微微往前傾斜，說道：“既然如此，那來吧！”

蹬蹬蹬……

季如虎忽然開始加速了。

幾乎是眨眼間，他已經衝到了秦不二的面前，然後一拳轟出。

砰！

秦不二幾乎是同時間揮出拳頭，於是，兩人的拳頭硬碰硬地撞擊在一起。

秦不二的身形絲毫不動，季如虎同樣也不曾動搖。

只是這一拳，站在旁邊觀戰的神父跟秦伯已經看出來了。

秦不二，留手了。

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真正打起來的話，季如虎哪怕很強，但也絕對接不下秦不二全力一拳。

他們同樣看出來，秦不二的身，此刻沒有絲毫殺氣。

他不想殺他！

砰！

兩人再度出拳，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胸膛。

蹬蹬蹬……

這一次，兩人都是同時往後退了好幾步，各自的嘴角，同樣有著鮮血溢位。

蹬！

季如虎往前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