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災發生距今以及一週以上,引起的震動極大,民怨極深。”
“但是聽說你們山市的處理結果,不得人心,不入人心,敷衍了事。”
“我這次來,就是問責這件事!”
秦朗用手指瞧著桌子,每說一句話,都死死的盯著周軍,目光犀利且嚴肅。
到了周軍的心裡面,那就是一顫一顫的,感覺到了一種來自上面的壓力。
不過即便如此,周軍依舊坐如鐘,滿臉都是淺淺的笑容,或者不能說是笑容,而是一種習慣性的鏡頭模樣。
一般新聞上面,周軍的表情,就是這樣,略微帶著笑容,給人感覺極為的和善,可眼中的冷漠,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秦朗望著周軍說了幾句話之後,將目光轉移走,看向了其他山市政事堂的高員們。
“你們山市的消防問題,由誰具體負責?”
秦朗看了一圈,等待山市高員們的回答。
見秦朗這麼問了,一旁的周軍笑著回答道:“郎組長,咱們山市的消防問題,一直都是由治安大臣於忠年負責。”
“消防也是治安的一種嘛,所以自然是由於忠年來負責。”
他笑眯眯的開著口,把於忠年給扔了出去。
於忠年聽到周軍的話,心裡面咒罵這個老犢子,簡直要害慘他啊。
他什麼時候有資格管理消防問題啊…
整個山市的消防問題,都是由周軍的遠方表情來負責,自己這個治安大臣名義上管理消防,可實際上根本插手不進去啊。
可現在倒好了,輪到問責之後,就要自己扛起責任了…
吃香喝辣的時候,沒我的事。
現在往頭上倒屎盆子,倒把我給扯進來了。
於忠年心裡面咒罵周軍,可臉上只能表現出苦澀,而不敢有其他埋怨表情。
周軍則是死死的瞪著於忠年,眼中警告的意味十足。
於忠年見此,只能舉起手來,開口道:“消防問題,是我…是我負責的…”
這句話,回答的真是苦啊。
他很清楚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因為如果要問責的話,他於忠年至少都要落一個監督不力,甚至記大過處分。
以後別說是升遷了,能不能保住現在的位置,都還是兩說。
於忠年的回答,讓周圍的很多高員都面色複雜,心裡更是複雜。
沒有人比他們更明白山市的真實情況了,消防系統的事情究竟是誰做主,他們也一清二楚,根本就不是於忠年。
可惜啊可惜,此刻的於忠年真的成了背鍋俠。
但誰敢說啊?他們這裡面,也沒有人有這個魄力和義氣,告訴秦朗,於忠年的冤枉。
於是大家只能面面相覷,彼此沉默著。
唯一不怕周軍的人,就是坐在靠後位置的東區大高員楊平。
只是楊平保持特立獨行,也保持足夠的低調,根本不跟周軍起任何衝突,這也是他在兌省政事堂的後臺,讓他這麼做的。
“哦,原來是於局長負責的消防啊。”
秦朗看到於忠年滿臉複雜的樣子,心中哪裡還不知道,這個於忠年就是被周軍推出來背鍋的,消防這塊必然隱患極大,問題極大。
而且他之前接觸於忠年也有幾個小時了,給他的感覺就是兩個字,慫,諾。
性格軟弱,慫得很,而且唯唯諾諾,不敢承擔責任,也沒有任何魄力。
明顯作為治安大臣,作為一個地級市,上千萬人的生命安全問題的總負責人,這是嚴重失職,也是不負責任的。
當然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就是周軍的強勢,大搞一言堂。
在這樣的氣氛裡面工作,也就很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