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鋒峻坐專車趕到秦王府,已經是下午時間了。
他最近工作比較忙,尤其是年末需要開很多總結會議,各種各樣的部門,都需要他去召開會議,進行年度總結,對省內的高員幹部進行勉勵談話,有功則賞,有過則免。
所以哪怕他接到了秦王府的通知,說秦朗要見他的時候,他也是先忙完了手中的工作,才去見秦朗。
他知道秦朗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跟他一般計較的。
“王爺,我來晚了,因為手頭上的工…”
雖然他知道秦朗不會計較什麼,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還是要解釋一下,以免秦朗誤以為他不尊重。
“不必解釋,這段時間工作忙,可以理解,坐吧。”
秦朗不等他解釋完,也不需要他解釋完,就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來。
忙一點好,忙一點說明李鋒峻沒有偷懶,他的確是為這個兌省而努力。
李鋒峻見秦朗並不生氣之後,也是鬆了口氣,然後坐在了沙發之上,不過也不敢一屁股坐下來,而是隻做了三分之二,以此表示對秦朗的尊敬。
秦朗對他的這一套過於客氣雖然有些不喜,但也沒辦法要求每個人都對自己坦誠和真誠。
就像是自己面對趙麒的時候,有些時候也未必能夠為所欲為,不把趙麒當國王。
感情是感情,但君臣之間有別,還是要分清楚,以免亂了規矩。
“兌省政事堂的領導班子,你覺得需不需要調整一下?”
秦朗此刻問的問題非常的直接,甚至可以說直接到了極點。
一上來,就讓李鋒峻懵了。
自從上一次沙丘市出現問題之後,前前後後波及到了很多政事堂的高員,尤其是宣傳大臣郭體甚至還死在了槍口之下。
最近兌省政事堂的氣氛,也的確不太好,主要是被沙丘市政事堂發生的事情影響到了,以至於現在都沒有緩和過來。
以前的時候,大家還可以表面做事,現在有一些已經開始擺爛躺平,說白了就是認命了。
認命之後,就會讓兌省的運轉變慢,這也是為什麼他如此努力刻苦工作的原因。
很多人的工作都不願意做了,可他身為大高員,身為領導班子的班長,他不能擺爛啊。
所以他只能忙,這一段時間基本上十一點前,他是睡不著覺的。
哪怕是後半夜,也時常被電話驚醒。
可是也沒辦法啊,他這個大班長不做事,還指望誰來做事?
雖然他也知道,這一切的恐慌都是由秦朗帶來的,先後經過山市政事堂與沙丘市政事堂兩件大事,先後剷除了周家和葉利明犯罪集團之後,整個兌省政事堂如今人人自危。
這個時候,在這關鍵的時刻,秦朗又走了。
這就讓這把劍,始終懸在頭頂,什麼時候落下來,或許所有人也就都安心了。
現在這把劍在頭頂懸著,誰也不知道會砍刀誰,自己是不是這把劍下的亡魂。
李鋒峻也有預料,秦朗肯定是會調整兌省政事堂的,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啊。
秦朗這才剛回來吧?他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要換人。
當然,換就換吧。
反正現在兌省都是秦朗說了算,秦朗就是兌省的天了。
“王爺,政事堂現在的確需要調整一下,首先是有好幾位高員的年紀已經快到了,也快退居二線。”
“其次自從郭體意外身亡之後,這組織大臣始終空懸,也需要有人頂上。”
“你看像是老譚,他已經五十五歲了,高山波也五十四了,曾長英五十六,都需要退下了。”
“您看,是不是給他們三個,調到省裡的休閒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