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玉牌護身,可是虛空中的狂暴亂流,依舊有不少撞擊透過振動傳遞到身體上,讓人苦不堪言,
只是支撐短短片刻,便昏了過去。
日升月落,往復三次,
一處無名山林中,地面上躺著一位衣衫破爛,渾身泥垢的青年身影,
周圍還有一隻五尺大小的獵豹,圍著面前的獵物不停打轉,只是每每撲上前來都會被一道無形屏障擋下,
就在這時,地上的人影略微動了動,
“唔~”
嘴裡發出一道痛苦的呻吟聲,腦海中還殘留著師尊和銀色鵬鳥相鬥的畫面,緩了緩神,
緩緩睜開雙眼,此時王天真只覺渾身劇痛難忍,稍稍緩過神就看見一隻花豹向自己襲來,
下意識運轉靈力抬手抵擋,卻被經脈傳來的一陣劇痛打斷,
好在花豹並未得逞,撞在屏障上被擋了回去,可是王天真耳中也傳來一聲
“咔嚓!”的脆響,
低頭一看,自己的親傳弟子令牌正懸在自己胸口上方,只是現在的令牌裂紋密佈,好似隨時都會徹底碎掉,
另外自己身上還有兩堆玉質粉末,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就在自己檢查自身時,不死心的花豹再次襲來,
玉牌再次響起“咔嚓!”聲,
眼看就支撐不了多久了,
當即不再耽擱,強忍著疼痛,開啟儲物袋,取出一枚雷火珠,朝著花豹丟去,
隨著“轟!”的一聲,
劇烈的爆炸波動傳來,離得本就不遠的王天真也被波及,
耳中“咔嚓!咔嚓!”聲此起彼伏,
爆炸結束後,親傳弟子令牌也徹底粉碎,
至於花豹,
區區一隻凡獸,如何能受得了法器之威。
煙塵過後,王天真神識掃過四周,未曾發現危險,當即服下一枚療傷丹藥,
盤膝打坐起來。
又半個月後,
玄真回到宗門,第一件事便是找來自己的四師侄玉衡,道:
“老四你精通天機演算之道,這是你小師弟洞府的家當,你看看能不能算到他的下落。”
玉衡聽玄真言罷,也知曉師叔與師弟此次出行出了變故,
當即不在囉嗦,將師弟用過的東西一一攝到身前,提取師弟氣息,之後便盤膝坐下,運轉法門,
霎時間玄真浮島周邊雲海便演化種種異象,片刻後化作一面巨大的天機羅盤,
隨著羅盤的運轉,陣陣晦澀難明的波動傳遞到玉衡識海之中,
稍作解析後,睜開雙眼,對玄真道:
“師叔,小師弟此刻當在北方,距離不好推算,但此刻並無大礙,而且師弟此行或許還有些許機緣也說不定。”
玄真聽完也鬆了口氣,沉默片刻,道:
“既然如此,想必遭遇此劫也是他的命數,既然沒有危險,那便罷了,順其自然吧!”
與此同時,換了一身衣服的王天真在無名山脈中小心的御劍飛行,
自從十二天前傷勢恢復,自己已然在這裡兜轉許久,在這裡大多都是些凡獸,沒有多少危險,
可是被糾纏上也是個大麻煩,而且無端屠戮凡獸枉造殺孽也非修士所為,
而且最近幾天感覺周圍的猛獸少了許多,想來應當快要離開山脈了。
繼續堅持半晌,終於出了山林範圍,眼前出現一條貫通東西的大路,
而且大路平整,沒有雜草,想來平日路人不會太少,這也代表著自己很快就能遇見人煙了,
滿心歡喜的落下飛劍,隨機選了一個方向便沿著大路一路走去,
可惜理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