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等等,曹牛頓深呼吸兩口氣,攀著床沿站了起來。
他要去找丁銳鋒,來證實這不是夢,他不能接受那麼美好、幸福的一段日子會只是夢境。
程子恆萎靡地走進病房,這幾天他被操勞地夠嗆,得照顧好友,還得籌備將好友送回家鄉醫院,他可憐的好朋友、好搭檔,剛升遷就遭遇了不幸。
他沒想到竟然會看到驚喜,他的好友曹牛頓竟然醒了!“我不是做夢吧。”他使勁揉眼睛。
“快來扶我。”曹牛頓沒好氣地說,接著忙不迭詢問:“我躺了多久?”
“三個月了。”程子恆笑道,開心地不得了,他和好友的父母幾乎快放棄了,認為曹牛頓沒有清醒的希望,誰知道居然突然醒了,上帝保佑,他得趕緊告訴伯父伯母這個好訊息。
“三個月?!”曹牛頓大吃一驚,記憶裡,自己和丁銳鋒認識也才一個多月,自己居然就躺了三個月?他忽然感到有點頭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清醒的病人不適合想太多事情。
“你怎麼這麼不安分,把注射器都給弄掉了。”程子恆這個時候看到病床上凌亂不堪,好友的手臂上的針孔還在流血,他不禁大呼小叫,“快躺回去,我去叫醫生,還得通知你父母,伯母終於不用天天掉淚了,謝天謝地。”
“不用了。”曹牛頓運動了會兒四肢,感覺比剛才好多了,走到程子恆身邊,在他口袋裡摸索,“手機給我。”
“幹嘛?”
曹牛頓沒有搭腔,只是顫抖著手指撥下丁銳鋒的手機號碼,這個時候他真希望手裡的手機能忽然活過來大叫“嘿,有你這樣按鍵的嗎,別再糟蹋我了。”就算只是打個噴嚏也行,那樣他就可以確定當人偶的那段日子不是夢。
有這個號碼!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聽。曹牛頓煩躁地直抓頭髮,好友在旁邊古怪地看著,說些什麼他也沒聽進去,想了會兒,他忽然拽著程子恆往外頭跑。
他記得丁銳鋒的住址,他要去找丁銳鋒!
“喂,你怎麼了?”程子恆被拽地夠嗆,好友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醒過來卻瘋瘋癲癲的,難道精神失常變成瘋子了?那真的……還不如接著躺著做個植物人。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背了一個受傷的男人到醫院?從維明剪刀長,一個廢棄的工廠。”
“呃……沒有。”程子恆看著他,眼裡滿是驚訝、駭然,“不過我一個月前從那裡把丁法醫背了到了這個醫院,你、你怎麼會問這個……?”那次莫名其妙救了人,他被局長誇耀了一番,這家夥怎麼會知道?他表情古怪地打量著好友。
“丁法醫?是不是叫丁銳鋒?是不是在本地警局幹了快十年、瘦瘦的、陰森森的那個法醫?是不是?是不是?”曹牛頓拽著對方的領口直晃。
“是是是,就是那個。”程子恆被搖得直翻白眼,推開好友,不解地看著對方,“你幹嘛這麼激動?”
“他是我愛人。”曹牛頓扔下一個重磅炸彈,程子恆被炸得目瞪口呆。
“你……你明明……”他有點語無倫次,這個家夥明明一到這裡就被撞得失去意識,怎麼還會交到一個這裡的……同性愛人?程子恆忽然想起早先的怪事──在丁法醫家看到會說話的人偶,丁法醫說和曹牛頓在交往,廢棄工廠會說話的人偶、玩具以及受傷的丁法醫──這些怪事看起來都和自己好友有關係,那個人偶的聲音……頗耳熟。
“我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跟你說不清楚,你快點告訴我丁銳鋒被你救回來了怎麼樣了?還有,我聽說他以前有什麼壞經歷,你知道是什麼嗎?”曹牛頓說,很急切並且焦躁。
看情形比較有可能的是他被燒成灰之後,過了一個多月才在醫院醒來,不知道丁銳鋒這段時間怎麼樣,在身心受傷的情況下,自己又突然消失,他很擔心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