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弄得東廠所有的耳目一籌莫展。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侯三郎,所謂的飛虎奇兵的一員又豈能放過?怎麼也要從侯三郎口中問出聶十八等人的下落來。刀疤臉又問:“侯三,你是不想說了?”
侯三郎說:“別說我不知道他們的下落,就算知道,我侯三郎也不會說出來!”
刀疤臉一揮手:“上!”
可是侯三郎比他發難更快,身形似燕子般地縱飛,劍如流光逸電擊出,直取刀疤臉。侯三郎在以往的殺手生涯中,懂得了一句古話:打蛇先打頭,殺人先殺王。只要將敵人的首腦人物驟然殺了,敵人就會不戰自亂,接下來無論是戰是走都方便。
要是過去,侯三郎這一劍必中無疑。不知是他身上的殺氣沒有以前那麼重了,還是長久不與人交鋒,劍法生疏,令刀疤臉能躍開,逃過了侯三郎這驟然的一擊。跟著三四黑衣勁裝人又一齊擁了上來,刀劍棍棒齊向侯三郎擊來。侯三郎劍鋒一轉,震開了四般兵器,而且還順勢殺了一個。一流殺手之劍就是一流殺手之劍,劍出見血,從不虛發。
侯三郎在殺了一個黑衣人後,又似輕燕般縱開了。按照以往,他完全可以在這黑夜中走得不見人影。但他現在不能走,他有妻子和小女兒在。所以一個真正的殺手,要沒有妻兒,更沒有什麼骨肉親人,不受情感所累,孑然一身,才沒任何牽掛。因此,殺手才往往是冷酷無情的。侯三郎雖然是青旗樓一名一流的上乘殺手,但還不是一個真正的殺手,他有情感,也有正義。
侯三郎一縱開,獨眼龍已帶人憤怒地衝上來了。獨眼龍為報父仇,在十多年裡苦練武功,不惜投身到東廠裡去,暗中偷學其他高手的絕招,甚至拜他們為師。現在他的一口刀法,遠非十多年前可比,一刀劈出,宛如猛虎出林,銳不可當,令侯三郎不能不縱開閃避。
突然,盛怒的母老虎縱了出來,兩把鋒利的菜刀,舞得似車輪般地轉動,驟然之間,砍翻了三四個來不及出手的黑衣人,而且直逼獨眼龍,亂砍亂劈,一副拼死的打法,不按任何常規,這一下殺得獨眼龍手忙腳亂。獨眼龍又急又怒地說:“臭婆娘,你這是不要命了?有你這樣的交鋒麼?”
母老虎才真正是一隻盛怒出林的老虎,不顧死活地亂劈亂砍,似乎要與對手同歸於盡。她一邊揮舞雙刀一邊吼著:“你敢追殺老孃的男人,還敢罵老孃為臭婆娘,老孃現在就臭給你看!”
獨眼龍雖然刀法極好,在這頭力如蠻牛、勢如猛虎的婆娘面前,也一下適應不了。再說他也不敢與母老虎同歸於盡,便先行避開,叫其他黑衣人前來招架。黑衣人也不敢太過逼近這頭發了瘋的母老虎,只是從旁出招,令母老虎團團亂轉。他們都有臨場的豐富經驗,先避其鋒,以逸待勞的打法,等這頭母老虎精疲力倦,然後合力擒拿。他們奉命,是要活擒了這一對夫婦,不想要死人。
儘管母老虎威猛過人,手舞刀飛,這些黑衣人都是江湖高手,很快就摸清楚了母老虎的門路,便貼近進招。他們雖然在母老虎的身上留下了傷痕,但母老虎變招迅速,不理自己身上和手腳上的傷,反而一下將這些貼近傷了她的黑衣人劈得不見了半邊腦袋,有的被攔腰劈飛,慘死在她的腳下。
另一邊,侯三郎與刀疤臉等三位高手的激戰十分熾熱。侯三郎的劍法招式不多,但招招都是殺人的招式,狠、準、快,除非不擊中對手,一擊中便致命。在他身前身後,也躺下幾個黑衣人的屍首。刀疤臉看得急了,大叫道:“不論生死,我都要了!”
黑衣人得了這一道命令,再無顧忌,放手進招。這樣一來,侯三郎劍法雖然好,但招架不了四大高手的致命殺招,險象叢生;而他的妻子母老虎更危險,她在中劍倒下之前,一菜刀將獨眼龍右臂活生生切了下來,獰笑著道:“老孃就是死,也要叫你這小子活得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