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在內的大陸撤軍,日本會陷入現在的困境嗎?
也許,現在,中國和日本已經成為了盟友,也許,在日本向南洋進攻的時候,中國人正在西伯利亞同俄國人作戰,中國和日本聯手的話,美國還有可能擊敗日本嗎?甚至,對於美國來說,那時,他們需要考慮的恐怕就是如何體面的停戰了。
可惜,這不過只是一個設想罷了,當年從中國內地撤軍,已經讓國內沸聲一片,甚至有人稱自己是“****”,口口聲聲的喊著殊殺近衛,更何況還是從滿洲撤軍,難道沒有人明白中國的重要性嗎?
當然有人明白,否則的話,在過去的幾年間,日本也不會千方百計的試圖與中國緩和關係,甚至幫助中國人制造軍艦,海軍還拿出了“高雄級”的圖紙,以期修復與中國之間的關係,但是,滿洲在日本的控制下,即便是蔣介石說一萬次“中日友好”,在他們的內心深入收復滿洲是永遠不可磨滅的渴望,最終,日本的妄動毀滅了自己。
先是“北上”,再是南下,然後,中國人等待的時機成熟了,當日本將自己的力量陷入西伯利亞和太平洋的時候,中國人果斷的發起了進攻。
現在,東條還要繼續冒險嗎?
難道他非要等於中國人、美國人把日本夷為平地,才會考慮與停戰的問題嗎?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人打斷了近衛的思緒。
“近衛公爵,日華事變開始於昭和十二年,當時,閣下您正在主持日本政府,在遭遇失利後,您果斷的接受各國調停,結束了日華事變。而從珍珠港事變,難道我們就沒有結束戰爭的機會嗎?如果有,我們又是怎麼錯過的,如果繼續戰爭下去,結果會是怎麼樣,請您指教。”
近衛隨聲看去,見到一位很有生氣的青年,腰板挺得筆直,一看就知道是位退伍軍官。他穿著西服,右臂的袖子空蕩蕩的,用一枚別針別在衣服的下襬上。他的眉毛濃密,眉心有一粒黑痣,使他顯得與眾不同。
他注意到近衛文磨的目光,深鞠躬自我介紹道。
“我是蘆川春雄,前緬甸方面軍中佐參謀。在緬甸負了傷,現在已經退役。”
岡田啟介向近衛介紹說。
“蘆川君是清岡正照君介紹給我的。他參加了新加坡戰役、還有緬甸戰役,對南洋的戰事有很精闢的見解。在去年負傷後,一直在家中進行研究。雖說他是陸軍,但是他在海軍中還有一些朋友,對陸海軍以及當前的態勢都有自己的見解。年輕人,後生可畏,近衛公爵有什麼軍事方面的事情,儘可以問蘆川君。”
蘆川春雄向近衛鞠了一躬。
“請多指教。”
近衛的思路被拉到六年前的那些緊張激動的日子。日支事變同滿洲事變一樣,軍部把政府拖入戰爭的沼澤。本來,一度達成的就地停戰協定,被華北派遣軍司令官撕毀了。接著又入侵上海,然後是挺進南京,都是軍隊先斬後奏。如果不是最後華軍打的抬不起頭來先是南京的受挫,接著又山東的失利,恐怕軍部壓根都不會同意媾和。
“蘆川君,我第三次組閣失敗以來,這幾年閒居家中,也反省日本如何走上戰爭之路。其中固然有軍部的責任,但是未嘗沒有我們自身的責任,在一定程度上,我們都認同帝國的擴張政策,至少都不反對對外擴張。”
何止是不反對啊,到時候甚至是興國若狂了。
“五年前,與中國停戰後,中國表現出與我國共處的態度,我們也曾試圖城心誠意地發展東洋文化和東洋和平。可實際上,我們都知道,滿洲國是中日關係的一根刺,在隨後的三年間,我們看到,歐洲陷入戰火,法國一月亡國,英國更處岌岌可危之地步,在此期間,中國卻不斷透過外交冒險,收回廣州灣、於西南進擊未定國界,深陷歐洲泥潭的英法等國則大都被迫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