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以及那紅衣麥種,卻讓孫長興回過了味來,難怪,難怪專員減租時會讓步那麼多,最後卻在定租、定佃期上毫不讓步。
按照那《減租條令》的規定地主與佃農必須簽定書面租約,租佃期不得少於6年。在此期間,地主不得終止期約或升租,而佃農必須按時納租,欠租兩年,地主可以撤田並解除租佃關係。期滿後,地主可以收回土地,若雙方願意仍可續約,而租額在這六年內,則以頒佈的公定定額為準,六年不變。
原道著這六年不變,等同於六年死租不吃虧,可誰曾想,現在細細一算,可不就虧大發了。
“鏡清,聽說,今年你吃了不少虧啊!”
心知孫長興為何讓自己防患未燃的馮玉才,並沒有興趣給旁人當槍使,反倒是直接提到了讓專區“民怨載道”的事來。
“可不是,一畝地只收了幾十斤糧食,還是合作社發的糧票!”
提及糧票,孫長興只覺一陣肉痛,現在佃戶們交租不再交糧了,而是把糧食送到合作社,先賣一部分,而後再換了糧票交租,如此一來,像小鬥出大斗進以及大枰進小枰的收租法,自然也就派不了上用場。
“主席,這糧票又是管專員坑民害民又一罪證啊!您老,可得向南京反應!這專區四百五十萬百姓,可等著您老主持公道啊……”
“這公道,本主席,自然會加以主持,但……”
眯著眼睛,馮玉才的聲音拉得極長。
“要事出有因啊!”
“事出有因?”
“嗯!”
“非師出有名,而不出,你說那些,都不夠啊……所以,你要……”
低聲授意時,馮玉才看著臉色變幻不定的孫長興,卻是在心裡冷笑起來。
“好了,鏡清,這主意已經授給你了,剩得的就由你來辦了!”
臉上帶著難色,孫長興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主意。
“可,可……”
“鏡清,我那邊還約了一位客人,不送!”
這倒不是推託,今天馮玉才的確約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客人。
“啊……啊,小人,小人靠退……”
“哼……”
待孫長興走時,馮玉才卻眯著眼睛冷哼一聲。
“一群下作東西!”
在浙江實施“二五減租”時,馮玉才曾同那些地主鬥過一陣子,也正因如此才會對其沒有多少好感,對於現在專區實施的減租政策,他不僅表示贊同,而且同樣也是大力支援,而現在交好那些人,不過只是政治需要罷了!
“什麼玩意!”
冷哼著將剪刀放在花盆上,想到現在專區內竟然有上百萬戶百姓為管明棠立了長生牌位以及生祠,雖說不願,但馮玉才卻不得不承認,在治理地方政務上,管明棠的確有他的一套辦法,若不然,也不會只用了不到一年,便能盡收民心
“管哲勤!”
神情複雜的唸叨著這個名字時,一名黨部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主席,王師長來了!”
在馮玉才的辦公室中,一名穿著軍裝的中年軍官,正看著牆上的一副字。
“靜敬澹一!”
這四個字,其實是四個獨一的字,它融合了佛家、道家、儒學、理學治學修身的基本理念,而馮玉才之所以將字懸掛於辦公室內,則是因為書贈者非是常人而是——委員長。
“王師長,讓您久候,實在是抱歉的很!”
進入書房,心知王來此不過只有分鐘功夫的馮玉才,還是極是客氣的抱拳道了個歉。
“馮主席客氣了,王某也是剛到!”
“請坐,王師!”
在請王坐下時,馮玉才親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