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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資料,李普曼說道。
“我沒有記錯的話,許多公務員都是富裕家庭出身,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產生不適呢?”
相比於中國許多地方,這裡的行政機構辦事效率非常高效,甚至超過美國,他們更多的時候是用“經營企業”的方式去“經營政悳府”,當然適當的他們的收入不菲,基本收入即高於中國其它地區,但是形成反差的恐怕就是作為行政督察專員的管明棠的收入年薪一元。
“嗯”
沉默片刻,管明棠看著李普曼回答道,
“我想,你的問題並不是這個問題”
看著李普曼,管明棠笑了,沒有人會問這個“不值一提”的問題,因為現在的自己應該可以說“富可敵國”。
笑了,李普曼笑了起來,他看著管明棠,所感受到的是真誠,是那種毫不做坐的真誠,而這種品質在他接觸到了許多政悳治家中,卻又是極為少見的。
“是這樣的,對你的指責中,有一個最為嚴厲的指責,指責你“化區為家”,比如透過農業合作對邯彰地區的農業實施統制經營,而邯棉亦對邯彰地區的棉業實施統購,這裡固然是工廠主的天堂,但是卻又是小商人的惡夢,因為絕大多數零售商只能從政悳府經營的企業中購進商品……”
在李普曼說道時,管明棠只是笑而不語,偶爾的他甚至會愜意的端起茶杯喝上一口茶,終於在他的問題問完之後,他才笑說道。
“李普曼先生,在美國,政悳府是如何處理走私商品和走私商品進口商的?”
管明棠避實就虛的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華北地區日本走私貨氾濫,糖、棉紗、人造絲等等,每年給中國海關帶來數千萬元損失,但是邯彰專區卻沒有一元走私商品,的確,我們對走私商進行處罰,且剝奪其批發業從業資格,同時還對走私商品進行公開拍賣,我想,這個問題的最終所指,並不是專區政悳府如何如何,專區企業如何如何,而是那些錢去那裡了?”
在避實就虛的同時,管明棠直指了問題的核心,又是一個極為坦蕩的主動“交待”,這直白反倒讓李普曼有些不太自在,因為他太瞭解政客了,而眼前的這位,卻總能給他帶來不斷的“新鮮感”。
“無論是走私商品拍賣,還是公營企業贏利,其中大約3%都用於教育,我們用短短三年的時間,建立起了覆蓋所有人的中小學教育體系,不僅免除了學生的學費,書本亦是由政悳府負擔,而且從去年,到今年,專區政悳府向近兩百萬學生,提供了免費午餐,這一筆開支的30%來自稅收,50%來自專區公營企業贏利上繳,15%來自政悳府走私商品拍賣……”
看著李普曼,管明棠在一一道出錢花到什麼地方的時候,又補充道。
“另外還有四十二萬來自河南、河北、山東、山西等地的寄宿生,而且這種覆蓋中學、小學的寄宿生每個月都以數千人的速度增加著,不可否認,專區的教育為此揹負了沉重的負擔,可是,我們沒有拒絕,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認為,教育下一代,是我們的責任……邯彰是中國的邯彰,所以,我們願意承擔這一責任,如果別人指責我侵吞公款,化公為私的話,我想這個私,就是我們沒有把邯彰當成孤立的邯彰,這裡向所有人開放,每個中國人,來到這裡,都可以接受醫療,接受教育,而且……”
最後管明棠又特意強調道。
“專區的第一筆政悳府支出,都是公開的,任何個人,都有權查閱各級政悳府的財政收支,上個月,專區政悳府收入為一千三百六十五萬元,扣除上繳中悳央稅款之後,收支超過一千六百萬元,赤字超過六百萬元,但是在專區內部,沒有任何人懷疑過這些錢中的一部分會透過何種形式進我或者某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