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給得起，對吧？只要給的足夠多，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看吧，這就是金錢，金錢的力量！

這就是答案！

權力和金錢，便是世界的核心！真心？愛情？那絕對不是什麼人類的核心啊。

即便他當前只是狐假虎威，也已然能夠支配一個漂亮的以前完全不可能接觸到的女孩子。

我給得起嗎？

我給得起，只要走上那一條捷徑，我便給得起所有。

不走上那一條捷徑，我依舊只是個窮屌絲。

原來如此啊！

想通了這一點，支撐傅廖一的那一股心氣，彷彿消失了。

他完全理解了前女友的選擇！

完全理解了！

都是一丘之貉，大家，都是躺在臭水溝裡的蟑螂罷了。

人性，禁不起考驗。

就連我自己，也不例外。

傅廖一茫然地站立在那裡，面對著清純可愛的妹子。

他就這麼茫然地，失去了神志，失去了尊嚴，失去了神志。

他又是想哭，又是想笑，全身的肌肉緊繃。

然後，眼淚湧了出來。

琪琪站在原地，臉色有些緊張，她這一次是真的沒辦法猜透對方的想法了，柔聲細語地說道：“小哥哥，你怎麼了呢？那個……”

“沒什麼……沒什麼。”傅廖一擦了擦眼淚，語氣柔軟了下來，“剛剛的問題，請你忘記吧。”

“我只是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

“如果我傷害了你，現在向你說對不起。”

琪琪咬了咬嘴唇，又覺得自己好像回答錯了什麼：“沒什麼。”

她非常侷促地呼吸著，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彌補。

一直過了半刻鐘，傅廖一從那種茫然中醒悟，擦乾眼淚，走出衛生間。

外邊的世界，依舊燈紅酒綠，令人沉醉。

“洪先生，我先走了。”

洪謹聰意味深長地看了後邊跟著臉頰微紅的琪琪妹子一眼：“要她陪著您過夜嗎？”

“不，不用了。”

……

……

傅廖一走出了酒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酒店的。

那人均消費極高的酒店，來客皆為富豪，懷裡往往抱著好看的姑娘。

也就是隻有他一人，本質上只個送外賣的。

人類世界執行的本質是利益交換，就連那名為“願望”的店鋪，也只是利益交換罷了。

為什麼那一次的交易，要拿走他一年的壽命？

因為，他的思維，被永久性地改變了。

抬起頭，眺望蒼穹之上的明月。

城市依舊是原先的城市，但又好像有些陌生。

車水馬龍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中間，隱藏著陰暗的小巷。

昨天和今天，又有什麼差別呢？

沒什麼差別。

只是，自己的想法不再是昨天的自己了。

傅廖一，彷彿看到了，有什麼東西橫跨在天際之上。

以他當前的學識，無法描述出這到底是什麼。

直到多年以後，有了更多的見識，對世界產生了更多的認知後，他才明白，那是橫跨在人類種族之上的熱力學定律，它凌駕於社會的執行規律與道德體系，那是醜陋不堪的真正本質。

即便沒有戰爭，人與人之間也會產生衝突；即便沒有貧困也會產生階級；即便沒有國家的概念，人類還會分裂出不同的陣營，出現永無止境的矛盾。

那是人類中的惡，是熱力學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