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說明了什麼,不覺間,鼻中酸,淚水氳在眼眶之中。
“芙兒,你……你怎麼了?站在那裡幹什麼?快點過來呀!”
他含著淚向她走去,卻聽她陡然口:“公子,我……”
玄天樂一怔,腳步頓然而止,看著她不解的問:“你怎麼了?”
她略顯慚愧的低下了頭,額前絲隱隱遮擋著她那哀傷的眼眸,抬起頭,她最後看了玄天樂一眼,只這一眼,過此之後,她便在瞬間消失了。
玄天樂驚惶失措,一步撲了過去,可還是沒能抓住她最後一絲影子。一條驚悚的閃電跨越天地,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霹靂傳入耳中。狂風捲起,吹打的窗扇哐啷哐啷的響個不停,他站在方才她最後消失的地點,看著外面傾盆而下的大雨,失了心一般的大叫:“芙兒!”
一個跌落,彷彿落入萬丈深淵,耳邊忽然傳來另一聲叫喊:“少俠!軒轅少俠!”
猛地睜開雙眼,四周異常的平靜,沒有電閃雷鳴,沒有風吹雨打,只有身旁的一位大和尚,正一下接一下的叫喚著自己。見他醒來,無念和尚方才鬆了口大氣,問道:“你還好吧?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玄天樂舒了口氣,不知不覺的眼角邊早已溢位了淚水。他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呆呆的望著門口,夢中她曾經所在的位置。無念和尚沒有再繼續詢問下去,他叫蜀山弟子燒好熱水,洗了洗手巾,替他擦拭著臉頰上的淚和額頭上的汗。恍然間,他變得那麼的溫和慈祥,就像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人一樣,與之前那位雷厲風行、言行果斷的出家人截然不同。
玄天樂尚自沉湎在剛才那場不是噩夢的噩夢當中,久難甦醒,無念和尚一邊輕柔的照料他,一邊問道:“是不是剛才做夢夢見了南宮姑娘了?適才我聽你在夢裡一直都在喊叫著她的名字。”
玄天樂輕一嘆息,微顯歉疚的說:“打擾到大師休息了,真是對不起了。”
“唉,說這話豈不見外了嘛!我……”話才到此,他突感不對,連忙改口:“呵呵,貧道也是正派人士,於我來說正派本一家,對抗邪教義不容辭。少俠既為正道之,自是受各人敬仰,貧道這番關心也是應該。”放下手巾,他悄悄揩了把汗。這個無念和尚身份來歷甚是詭異,雖非魔道,卻也未必就是正道,只是他三番五次的施出援手,其目的令人難解。
玄天樂思緒惆悵,心裡裝滿了哀愁、恐懼、擔心和絕望,根本沒心思再去想他的身份和來歷。
無念和尚道:“貧道來此一是想探望一下那兩位姑娘的病情,二來是通知少俠一聲,那位劉姑娘已被我治好,當下只需靜靜調養,不出半月便可甦醒。”
“什麼?”玄天樂兩眼頓冒精光,起身就要出門。無念和尚知他想要做什麼,便一把攔住了他,:“少俠莫急,那劉姑娘方才被貧道治好,你這樣去反而會打擾她休息,還是讓她靜靜的休息一下吧。”玄天樂被他寬厚有力的手掌按著肩膀,重新坐回了原來的座位上。“只是少俠,你真的沒事嗎?”
玄天樂垂頭喪氣的樣子,鬱郁的說了一句:“沒事。”
“我看不然吧!”無念和尚也坐了下來,從背後掏出一個大酒葫蘆,又取來兩個酒杯,各擺在兩人面前。玄天樂看著納悶,見他斟酒,不阻攔也不表示接受,只道:“大師,我從來沒喝過酒。姐姐叫我不準喝酒,說喝酒會誤了大事的。”
“那你一直遵守著這條誡命?”無念和尚說著話,仍不住的往他的酒杯裡倒酒。
“我從小就只有叔父和姐姐兩個親人,姐姐待我萬分之好,我把她看成是孃親一樣。她說的話,我不敢違逆。”
無念和尚呵呵一笑,笑容甚是和睦,隱約間,玄天樂總是能在他的身上看到幾分熟悉之感。
“看來你還真是個好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