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咣噹一下倒在了木板上,失落與絕望頓時湧上心頭,當下他只有暗暗叫苦,卻無計可施。
冷少女拿走了吃的喝的,回到竹林深處的小居。此小居與林少靈所住的茅屋完全相同,只是在進入的走廊中多了兩塊牌位,各自刻著“爹”、“娘”,但並無其人的姓名。走到跟前,她將饅頭和露水放在了牌位前的木案上,神情莊重的凝視了一會兒。她未隻字,但所有的心意都凝聚在這外人罕見的傷情、沉重的目光當中。
走出屋外,她坐在了門口的小青石上,十指在胸前陡然起伏,一架古箏仿若幻影般頃刻顯現。她十指按弦,以一聲沉悶起始,一曲婉轉悠揚而又極富惆悵的調子憑空而出。
她合著雙眼,浮起的細睫輕輕飄蕩,看似好像是蒲公英一樣;筆直而下的長隨著淡淡清風漂浮不定,頭上、頸下都掛著一個拇指大小的骷髏頭飾物,加之那冷然的面色確有幾分詭秘悚然。
她一邊彈奏一邊清唱,啟動薄唇,潔白的皓齒間吐露著如泣如訴的歌聲。竟沒想到她不僅琴彈得好,歌唱得也如此的優美動聽,簡直就是從天而來的仙女。抒情之際,兩行清淚婆娑落下,流淌在她那冰冷而又悽傷的面容上使她顯得更加閃耀動人。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天,直到夜幕降臨,她方才收手。她這樣彈奏了一天似乎毫無疲累,細嫩的手指也毫無損傷。琴箏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消失,她悄然揩去臉上的淚水,又恢復到從前的狀態。此時突然想起了住在另一邊的林少靈,一天不見不知他的情況到底如何了。臨走前聽他厲聲喊叫,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難道自己真的冤枉他了?
“冤枉他也活該!誰讓他被本仙救回來了,自然要按照本仙的性格來處理!再說了,幾頓飯不吃又不會餓死!”她心裡暗想,以自己處事的原則否定了一個正常人的生活秩序。她看了看掛在天空上的明月,不知怎地,這幾天的月亮都顯得格外清朗,難道是因為他的出現嗎?
又過了幾天,她每日依舊如同往常撫琴奏唱,調情訴傷,幾乎忘卻了林少靈的存在,直到某一天她去另一間屋子取些用品,這才猛然想起了他。
來到屋前,裡面靜悄悄的,走進去,卻見他還躺在床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紋絲不動。幾日下來,他果然有幾分消瘦,原本還算魁梧體軀整整瘦了兩圈,可她仍舊不以為然,看著他說道:“本仙來看你,你為何連看都不看本仙一眼!”
出奇的是他沒有聲,冷少女頗顯慍怒,斥道:“豈有此理!你竟如此忽視本仙!好,本仙好心好意的來看你,你卻如此冷態相待!那就休怪本仙無情!”說罷,調頭而去。
饒是如此,他還是沒有回答,甚至連一絲聲音都沒有出。她走到門前,心中暗詫:這小子幾天不吃飯應該可以扛得住吧?是在為那天本仙的話而耿耿於懷,還是他……
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這完全不像是她的性格。她又原路返回,走到他的面前,當她正臉看到他的面容時,不由的驚了一下。只見他閉著雙眼,舌頭外伸,像極了在受過折磨和痛苦的摧殘下死去的人的表情。她心下一抖,暗道:他該不會是死了吧?
略探鼻息,鼻下氣息漸弱,時有時無,她眉目微緊,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小子竟如此不堪,本仙只不過是餓了你幾天,居然昏死過去了!真是沒用!
她並不緊張,慢條斯理的將他扶起,單臂支援,五指貼在他的背上,緩緩功。
“本仙做了分外之事,自當盡力而為,你若再醒不來,就勿怪本仙了!”
誰知就在掌心與他的後背相接的瞬間,兩人的身體同時一顫,那種感覺彷彿是兩塊磁場緊緊的吸引在一起。冷少女陡然吃驚,面色微惶,她舉起左手想要竭力收回右手,可兩者相貼甚緊,根本無法拆開。緊接著,突感手心灼熱,彷彿有一股暗藏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