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再多的不忍,也比不上這皇朝的安定,你是不安分的那個,皇伯父只能叫你死。”
鳳桐叫阿元這一席話說的怔住了,許久之後,方才冷笑道,“跟我說這個做什麼!如今我都已經是個廢人……”
“難道你如今這個下場,是別人的錯?”阿元只淡淡地說道,“咎由自取罷了。”
鳳桐一雙眼睛血紅地看著她,幾乎要吃人,許久之後,咬著牙罵道,“從前,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
“我自然不是個好東西,不過,你要去感謝你八皇妹。”阿元毫不在意地給這貨的傷口上大把撒鹽,見鳳桐呼哧呼哧氣得要死,便笑呵呵地說道,“我吧,小心眼兒,三皇兄從前跟我多不好的關係呀,如今,見著三皇兄不好,我也就開心了。”說完,又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下他媳婦兒兒子的幸福生活,這才不懷好意地說道,“我勸皇兄,可別叫宮女侍候了,不然只能看不能吃,憋得慌,對不對?”
“你!”鳳桐目眥欲裂,操起桌上的茶壺就往阿元的方向砸,卻叫阿元靈活地躲開。
“來見你,皇妹就是想跟皇兄說,你活該!”阿元笑容冷了,見鳳桐怨毒地看著自己,便淡淡地說道,“八皇妹不知見著了皇兄的什麼,如今恨不得你死!如今你這模樣,也有八皇妹的功勞,一不小心下了黃泉,可別恨錯了人,覺得自己我們在後頭害你!”見鳳桐的目光驚恐了起來,見他起不來床的軟腳蝦模樣,阿元冷笑了一聲,這才出門。
她並沒有嚇唬鳳桐。
八公主是真的生出了要幹掉鳳桐的心,只是阿元想著,活著的鳳桐的價值更大些,至少,狗咬狗的時候,這位三皇兄還是很有用的。
“你回來,回來!”鳳桐慌了,從床上滾到地上,疼得渾身發抖,卻見阿元頭也不回地走了。
如今不單鳳桐,八公主在京中的傳言亂七八糟的,畢竟眾目睽睽,三皇子赤身露體地出來,後頭跟著哭哭啼啼的八公主,還似乎有不少的男子被帶走,一時間各種謠言漫天飛,徐家青松公子頭上綠油油的光芒直衝天際,連京城昏暗的天都擋不住了,至少阿元回到家,見著了興致勃勃的平城郡君,聽了她的這些描述,就很無奈了,嘆氣道,“那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不定誰頭上的色兒更綠呢。”又問平城郡君的那好友如何了。
說起這個,平城郡君就露出了喜色,拉著阿元笑道,“那日八公主去鬧場,很是抓了幾個,她的那夫君也在裡頭,進了大理寺就再也沒有出來。”
結黨,這是聖人不能容忍的大罪,兒子聖人還能寬容些,剩下的這幾個朝臣,聖人全都沒想過要赦免,如今都丟在天牢裡,只怕是要治重罪的了。
“我只是擔心,治了他,你的手帕交也要被牽連。”阿元就有些憂慮地說道。
“這個你別擔心。”平城郡君便笑道,“她之前與那人大鬧了一場,逼了那人寫了休書。那人本就無情無義,因她願意把嫁妝留下一半來,連女兒都給了她,因此她們母女是無礙的。”平城郡君便冷笑道,“如今那人敗落了,竟還想尋她幫忙,叫我給罵出去了。我與她商量了,京中流言蜚語太多,她在京中未必有好日子過,因此不如回家鄉去,只說夫君死了就是。”
她在京中的一切旁人都不會知曉,沒有了流言,再靠著孃家,總不會過得比現在差。
“這樣的白眼狼,就該看著他去死。”聽見那男人竟然真的狠心拋妻棄女,阿元就嘆道,“如今,也算是他的報應了。”
“這樣的畜生,天打雷劈也活該!”平城郡君冷冷地說道,“大理寺裡頭,我打了招呼,有的他的好處在呢。”
這未來的嫂子是個狠心的人,阿元都不用問也知道那男人眼下只怕生不如死。
到底與自己無關,阿元只笑問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