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打著夷妃的心房。
夷妃聞言,原本堅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與掙扎。她嘟囔著反駁道:“可是,這明明就是別人借我的名義在起事,我去平反,怎麼能算是惹麻煩呢?我只是想要澄清事實,還自己一個清白罷了。”
趙祺兒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的聲音裡滿是苦澀與無奈:“阿衛,你太過單純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分清黑白的事?別人在自己家裡罵你,那是他們的不是,我們是皇家貴胄,給他們掛上一個欺君或者議論皇室的罪名,砍了便是。你若真的跑去他們那裡,豈不是正中了他們的下懷?到時候,你非但洗不清冤屈,反而還會被捲入更深的漩渦之中。”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你選擇不理會他們,朝廷自然只會把這件事當作一般的土匪作亂來處理,死傷幾人,也不過是時局動盪中的一小段插曲罷了。可你若是一意孤行,親自前往,即便是打著剿匪的旗號,也難保京城中不會有人藉機編排你,說你與那些起義之人裡應外合。到那時,你就算是有千張嘴,也說不清自己的清白了。這其中若是有有心起義的人,是不是都打著保護你的名義去跟官兵打起來?回頭你要是在山裡被幾波人包圍了,回頭有人說你就是起義的策劃人,你全身就是張滿嘴,說得清嗎?你要把京城的人都毒死?還是把全國人都毒死?”
夷妃聽了趙祺兒的話,原本倔強的神色漸漸變得黯淡下來。她低下頭,沉默了許久,似乎是在仔細思考著趙祺兒的每一句話。最終,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沒有再言語。
屋內一時之間變得異常安靜,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狗吠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趙成宇輕聲說道:“還是皇后有辦法,幾句話便讓夷妃冷靜了下來。”言語中透露出對趙祺兒的讚賞與感激。
趙祺兒見狀,也輕輕笑了,她轉頭看向夷妃,眼中滿是溫柔與鼓勵,又輕聲細語地安慰了幾句,隨後便拉著夷妃的手,溫和地說:“走吧,阿衛,我帶你去戲樓聽戲,放鬆放鬆。他們男人才要去管這些破事,我們天天玩不好嗎?明天我們就去京城玩好不好?山裡哪有京城好玩?對不對?”夷妃抬頭望向趙祺兒,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隨即點了點頭,任由趙祺兒拉著自己離開。
隨著兩人的離去,御書房內的氣氛瞬間輕鬆了許多。眾臣子見狀,紛紛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這場因夷妃而起的風波,總算是暫時平息了。
趙成宇的目光再次落在三皇子身上,他的眼神中既有期許也有鞭策。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有力:“你聽到你母后說的了嗎?你身為皇子,統率著帝國的軍隊,難道還對付不了幾個山頭的匪徒嗎?”這話語中既有責問也有信任,他希望三皇子能夠擔當起自己的責任,展現出應有的能力。
三皇子聞言,臉色微變,隨即恢復鎮定,他深知父皇的用意,也明白自己肩上的重擔。他拱手行禮,鄭重地回答道:“兒臣領命,定當不負父皇母后厚望,剿滅匪徒,還百姓安寧。”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趙成宇的目光在幾位主動請纓的大臣間緩緩掃過,這些大人便是三皇子領土裡出生的官員,對當地都有些瞭解,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對三皇子領地匪患的憂慮與決心。於是,他沉吟片刻後,做出了決定:“諸位愛卿的心意,心領了。但此行剿匪,非比尋常,需精兵強將,方能速戰速決。朕決定,讓李大人與張大人隨三皇子一同前往,並率領一隊精銳的御林軍作為支援。”
說罷,趙成宇的目光轉向馬將軍,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馬將軍,你乃朕之肱骨,此次剿匪重任,非你莫屬。我命你務必成功剿滅匪徒,還百姓一片安寧。記住,我要的是乾淨利落,不留後患。”
馬將軍聞言,立刻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