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活活掐死,然後丟進了後院的枯井裡。”
“近日來,京城地下水位上升,枯井潮溼,井中的屍體開始散發出惡臭。等盛家的人發現時,撈上來的已經只剩下一堆骨頭和爛衣服了。還好,那小妾生前喜歡佩戴一串銀項鍊,那項鍊還掛在骨頭上,這才讓家人確認了她的身份。”
趙成宇眉頭微蹙,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與探究,他緩緩開口問道:“不應該這麼簡單吧?”
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他的心中其實早已翻湧著另一番思量:依照女頻小說的慣常套路,這後院裡的紛爭往往錯綜複雜,充滿了爾虞我詐與不為人知的秘密,哪裡會像這樣條理清晰、一目瞭然?這樣的情節處理,倒是更貼近男頻偵探文中的那些明朗小案,線索直白,謎底揭開得毫不拖泥帶水。
府尹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贊同的笑容,他輕輕頷首,語氣中帶著對皇上的無限敬仰:“皇上果然是明君呀!尚未親眼見到證據,便已洞悉這背後隱藏的貓膩,真乃神機妙算!”
一旁的高丞相也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補充道:“的確如此,那個盛老闆,我也曾有過幾面之緣,此人手腕圓滑,行事老練,絕非易於之輩。怎會輕易讓家中能獨當一面的小妾,如此輕易地香消玉殞?此事背後,定有蹊蹺。”
府尹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說來慚愧,府衙如今人手短缺,我也只能親自披掛上陣,率領城防的人馬前往盛家進行了一番細緻的搜查。這一查之下,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您可知那盛老爺為何要納娶如此之多的小妾?原來,他竟是打著在家中開設暗娼的算盤,企圖利用這些女子為他的生意開路。盛老闆在多地經營著妓院,而其中的一些花魁,有著固定的恩客群體。他便從這些花魁中挑選佼佼者帶入京城,以此為餌,吸引那些願意一擲千金包下花魁的恩客隨他來到京城做生意。那些恩客想著既能享受美色,又能拓展商機,自然是心甘情願地跟來了。”
說到這裡,府尹的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憤怒與不屑:“更可氣的是,這盛老闆還利用這些關係網,在生意場上為那些恩客大開綠燈,使得他們能夠在京城的商界中橫行無阻,可謂是權色交易,無惡不作。這次的案件,雖然表面上看似簡單,實則牽扯出的,是盛家乃至整個京城商界的一片黑暗。”
府尹接過小框子恭敬呈上的熱茶,輕輕啜了一口,茶香嫋嫋間,他的臉色愈發沉凝,繼續說道:“這些商人,為了謀取暴利,不惜與盛老闆狼狽為奸,或明或暗地充當托兒,以各種不正當的手法哄抬物價,將商品以天價售出。而那些花魁,她們所生的孩子,對盛老闆及其子女而言,不過是意外產物,地位連家中的奴僕都不如。若是有幸被某個恩客看中,願意出錢撫養,或許還能勉強過上寄人籬下的生活;若是不幸無人問津,這些孩子便只能等待著被養大後,或被賣入妓院,或淪為孌童,命運悲慘至極。”
“更為駭人聽聞的是,那位看似在府中掌權的當家小妾,其實並非那最大孩子的親生母親。因為盛老闆口中的‘二十個花魁’,並非固定不變的二十個人,而是指二十個位置。這些位置如同皇位般,有能者居之,更替頻繁。”府尹說到這裡,語氣中滿是憤慨與同情。
高丞相聞言,眉頭緊鎖,緩緩坐下,目光如炬,接話道:“如此說來,這二十個花魁的位置,已經換過不止一批人了吧?”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對此事的深刻洞察。
府尹沉重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正是如此,大人。那些花魁的位置,已經不知道換過多少批了。盛老闆聲稱自己不記得家中的小妾誰是誰,不過是藉此掩蓋花魁頻繁更換的真相罷了。一旦某個恩客在京城生意失敗,無力繼續供養花魁,那位花魁就會被送回原來的店裡,而另一位有幸得到恩客青睞的花魁,則會接替她的位置,被帶進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