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我一直都很孤獨。”哲成佳突然說。
“我大概能理解。”
“從小到大,我的身邊總圍繞著保鏢,保姆形形色色的人。但爸爸媽媽總是很忙。他們帶給我的似乎只有責任,如果不是這場病,我都不知道他們也是會關愛我的。”哲成佳嘆著氣。
餘亦辰說:“你知道麼,每個人的生活都有各種各樣的責任,沒有人可以將一切盡善盡美,如同你的父母來說,如果他們把更多精力放在你身上,那對於社會上更多的人來說不一定是好事,畢竟有那麼多人是指望著他們吃飯的,算了,這種東西不說你也懂。”
“是的,只是我仍然無法釋懷。”
“不過呢,我始終還是覺得,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存方式的權利吧。”
“生存方式,的權利?”哲成佳愣著,仔細琢磨著這句話,她覺得自己好像能懂,卻又抓不住重點。
“不用想了,這種東西吧,也許,你會懂,也許,你永遠沒機會懂。”餘亦辰說。
“是嗎,那你又是怎麼選擇的呢?”
“我麼?”餘亦辰說,“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選擇的吧,我總是覺得,即使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堪,但總有些美好的東西,於是,就相信著,並以此而活著。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說出這樣的話,很傻不是麼?”
“不,不,不。我雖然不太知道那是什麼,但總覺得那樣很好。”哲成佳很誠懇地說。
“是麼。”
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微笑。
“對了,餘先生,”哲成佳的聲音有些膽怯。
餘亦辰打斷了她說:“你還是叫我亦辰,嗯,亦辰哥哥吧。”
他最後的聲音有點調侃的意味,哲成佳也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問:“我的病真的能治好麼?”
“當然了,你在擔心什麼呢。”餘亦辰很有自信,“倒是你,病好之後準備幹什麼呢?繼續回歐洲讀書麼?”
哲成佳搖搖頭,說:“不回了,我已經有3個碩士學位了。”
餘亦辰瞪大眼睛,嘖嘖稱奇:“還真是天才啊。”
哲成佳倒是很平淡:“都是父母安排的,我沒有選擇的權利,我從出生開始就被迫揹負我的家族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或許,我病好之後,會像你說的那樣,去選擇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吧。“
“那不是很好麼,有目標麼?”
哲成佳搖搖頭說:“沒呢,那你呢?你有什麼想要的生活方式麼?或者說,你有想過以後要做什麼麼?”
“哦,開個婚慶公司。”餘亦辰不假思索地說。
“有什麼特殊含義麼?”
餘亦辰說:“這個怎麼說呢,大概因為自身的一些能力吧,我看到的世界和人心,混亂不堪,這讓我一直是一個不快樂的人。但我剛才不是說過麼,我仍然想為世界上的美好的東西,活著,努力著。無論如何,當一對新人和他們的家人在準備婚禮的時候,他們總是洋溢著幸福的,我想這種幸福也是可以感染到我的。而且試想一下,當這對新人,並肩攜手,走過歲月,又來到我這裡,為他們的子女準備婚禮。這樣的故事是不是很美好呢。當然,我並不奢望自己能活到那個時候啦。”
“瞎說呢,中間不過也就二十多年,你怎麼會活不到呢。”
餘亦辰點點頭,沒有做任何解釋。
“不過,我喜歡你的生活呢,”哲成佳似乎正沉湎於餘亦辰的描述中,“如果可能,帶上我好麼。”
“可以啊,”餘亦辰開玩笑說,“你不是已經入過股了麼。”
“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