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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殺皇帝,立不世戰功!

筆簽下和平書時,想尚在昏迷的扶雲卿,冷冷瞥了眼南蚩新帝。

南蚩新帝被他這一眼看的脊背發涼。

戰事結束,清掃戰場。

犧牲士兵一具具登記核對、發放撫卹金,再統一下葬,而其中,鄭東昇、趙賦、宋文晟的屍體還停在地窖冰棺內,遲遲沒有安葬。

他們都是對扶雲卿而言,相對重要的故人,下葬之前,總該讓扶雲卿看上一眼。

可扶雲卿遲遲不醒,久不下葬,不能再等了。

十一月初七這一日,一具具將領的棺槨擺放在哀魂谷。

士兵默哀,百姓自傳送葬,雪白的冥幣漫天飄散,低泣聲不絕於耳。

這些將領士兵,有的是京城人士,有的出生江南,五湖四海匯聚邊境,只為戍僵衛國,他們亦是有血有肉之人,有至親妻女,亦有未完成便先戰死的憾事,在那場大戰裡,明知是死,卻也前仆後繼。

袁晨右臂被砍,又逢幾位戰友去世,幾夜之間變得蒼老憔悴,不過三十出頭,鬢邊已生出些許白色,他滿臉悲慼,竟是哭也哭不出來了。

雷焰營四個將領中,就數鄭東昇刺殺本領最強,在戰場狡猾如泥鰍,打得好也會自保,若他想要活,便不會死,可他確實為了救自己突圍才死的。

每每想到這裡,袁晨便錐心刺骨般痛苦。

他身側站著一個已過二八年華、眉眼文雅的白衣女子,便是他未過門的新婦,她含淚勸道:“晨哥,你不要太難過了……”

除此之外,再多勸慰的話,都很蒼白無力。

“為什麼死的……不是我……”袁晨低聲呢喃。

聞言,女子掩唇,哭出聲。

……

小院。

深秋柵欄內外的花海已凋零,江行危又種上了獨獨秋日才可盛開的花卉,續上這一片燦爛。

桂花、梔子花、木芙蓉、曇花、木槿、薔薇、蝴蝶蘭、海棠……

他忙忙碌碌躬身在花圃裡撬土,只想扶雲卿睜開眼時,能看到花開。

有花開的邊疆深秋,不至於太單調。

祁承翊有他要做的事情忙碌,並不是時時刻刻守在扶雲卿身邊。

守在扶雲卿身邊的人太多了……

祁歲安、甜盈、扶子珩、楚冰可、江行危、祁承翊……

來往探望她的軍士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