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危甚至都不敢多看她一眼,耳垂紅的像煮熟的龍蝦,背對著扶雲卿緊張地溫聲道:“扶姑娘睡榻上,我睡小榻即可。”
說完,他便轉身,背對著扶雲卿,主打一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江行危覺得獨處一室的氣氛太古怪了,空氣彷彿都不流動了,他都有些難以呼吸。
但扶雲卿卻不如此,只想著,大家都是出生入死、上過戰場的摯友,沒什麼男大女防的,之前打仗,她女扮男裝時都和大家睡通鋪,如今分榻而眠,哪有什麼?
扶雲卿吹滅豆大的油燈,屋中陷入一面寂靜。
燈……滅了。
祁承翊站在院壩,看著那間屋子。
此時,提燈出來如廁結束的張嬸,呀地一聲,連忙道:“你守在人家夫妻的屋子面前做什麼?”
宗政燼:“……”
張嬸一副‘我什麼都懂’的表情,在夜色裡也看不清宗政燼的表情,拽著他袖子朝旁邊的桃樹拉,低聲悄悄道:“年輕人,張嬸和你說……”
“朋友妻,不可欺。”
“?”這話,聽的宗政燼有些石破天驚。
張嬸唉了一聲,開導道:“年輕時,我也曾喜歡過一個男子,結果他後來成了朋友丈夫,也如你這般,傻乎乎地站在人家房子對面偷瞧過。你啊,還是別瞧了,不然越瞧越心酸。”
張嬸看了眼村長的屋舍,又道:“我可是過來人,可是這桃花村最有名的媒婆,你瞧那扶姑娘的眼神,一看就不對勁。肯定暗戀她很久了!”
宗政燼不想與張嬸過多交談,夜色裡神情並不明顯。
張嬸轉身離開,搖了搖頭:“早點歇下吧,年輕人!別難過!”
難道他表現得很明顯嗎?
林樾舟看出來了,張嬸也看出來了。
宗政燼站在夜色裡,沉默了很久。
直到天亮時,他才披著一身霜露回了屋。
……
扶雲卿他們已經在桃花村停留了一天一夜,卻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扶鶴霄的線索。
上午,林樾舟藉口帶村民採摘草藥,打算探尋探尋更多訊息。
江行危推著扶雲卿,祁承翊站在扶雲卿身側,說道:“昨夜我並未發現任何線索,但有個奇怪的地方……”
“什麼?”扶雲卿問。
“昨日小滿口中有個姓肖的村民,我搜尋全村後並未發現。”
“殿下意思是,這肖氏村民或許不太正常?”
“若是正常,昨夜就算不露面,我的人也會找到他,但不正常的是,迄今為止,他從未露面,也沒被找到,更像是……”祁承翊道,“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