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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祁承翊沒有成功自退太子之位,但他自請退位之事,還是傳了出去。
何家。
何晉緯得知此事時,面色陰晴不定,看不出很大的變化:“不曾想,祁承翊竟然會為了區區一個扶雲卿,自請退位。”
“大哥何以見得,太子是為了扶雲卿自請退位?”
“阿如已經離間了扶雲卿與祁承翊,祁承翊卻在救她之後,自請退位。”何晉緯那雙老辣的眼睛已看穿一切,“真有意思。難怪陛下要立他為太子。”
何建明似有不解。
“你忘記了,陛下也曾做出這等蠢事。”經何晉緯點醒,何建明才想起那些陳年往事,默了一晌,問道,“那我們……如今該怎麼辦?據暗子查探,扶鶴霄沒死,是活死人,就是不知道藏在了哪裡。”
“活死人……始終不是死的,只有死人才不會張嘴。”何建明看著書房門口花壇裡,一株死去的竹子,“都死了,他怎麼能活著呢?是人,就沒有殺不死的。”
何建明不敢講別的,只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阿如得知太子自請退位一事了吧?”何晉緯問。
此時,從暗處走來一個女丫鬟,不是雲裳,而是何純如的另外一個貼身丫鬟符星。
腰間佩刀的符星走進來,機械且恭敬地回稟:“姑娘已得知此事。”
何建明點了點頭,令符星退了出去。
“若阿如知道,便會愈加挑撥扶雲卿與祁承翊,皇帝沒有廢太子的意思,那麼,祁承翊與扶雲卿,便不會為伍。”
若阿如不與扶雲卿決裂,其實也不失為對付扶雲卿的一步好棋……
……
何家東院,何純如披著櫻粉繡蝶披風,姿容絕色地端坐在院中石桌前,握著杯盞的手逐漸用力……
她的心裡想法很奇怪。
她知道,扶雲卿沒有可以勾搭祁承翊,祁承翊是為了扶雲卿自請退位的,這本不應該怪扶雲卿,可女子嘛,事關未來夫婿的,總會難免心生妒忌。
哪怕……
何純如很想忽略掉心裡滋生出來的一絲絲妒忌,可卻仍然……
她哐地一聲,將茶盞重重磕在桌上,眼底隱有怒意。
“祁承翊把我當什麼了?怎麼有臉在陛下面前說,未來太子妃非他心儀之人!”
她前世今生,從來都是男人追著她跑!
前世做頂流影后之時,追著她跑的男人若過江之卿,多少大佬總裁豪擲千金只為了一睹她芳容。
就算到在祁國,她容貌也是絕佳,又是相府嫡女。
他祁承翊,憑什麼瞧不上她?
只是因為扶雲卿?
那個女將軍……
何純如氣的太陽穴一陣陣跳,生氣歸生氣,心裡卻被挑起巨大的征服欲。
征服欲到了空前絕後的程度,那張英俊如建模的臉頰,還有他的太子身份,以及他與從前男人都不相同的冷淡性格……
何純如閉上眼的睫毛顫抖不停,睜開眼時,眸底一片清明。
她已經有了主意……
……
自從扶雲卿將扶鶴霄接回府上之後,便設定了許多精兵暗中守護,將整個將軍府守得固若金湯。
何晉緯不是沒有派來過刺殺的人,但全都被扶雲卿一一拔除。
她沒將扶鶴霄活著的事情告訴皇帝,除了親近之人,沒有任何人知曉。
因為,如今扶鶴霄昏迷在即,死亡,是對他最好的保護假象。
她不知道,在暗處潛藏著有多少人想殺父親……
溫沿溪一日復一日在給扶鶴霄研製不同的藥物,這一操勞,不過才十日,臉上便有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