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雙雙墜落!
祁歲安低聲驚叫,眼看要摔在地上,扶雲卿飛身抱住她,有驚無險穩當落地。
眾人皆是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這也太過兇險了。”祁嵩鬆了口氣,替扶雲卿開脫,“是馬的問題,不是扶訓導的問題,她騎術那麼好,方才騎得那麼慢,怎麼可能出事?”
“是啊,剛才馬匹後腳忽然跪地,像是突然受傷,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雲念秋也捻著絲絹,擔憂地捂住心口,緊忙去關懷祁歲安,“殿下可有受傷?快去叫御醫來看看。”
祁歲安輕斂袖口,藏住手腕上一抹極淺的擦傷血跡,搖頭道:“本宮沒有受傷,本宮就知道,卿卿會護我平安。”
扶雲卿真是心有餘悸:“殿下沒事便好,若殿下有事,臣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莫提死字,晦氣。”祁歲安輕笑著說完,轉身道,“本宮先回長樂宮。”
“恭送皇姑。”幾位皇子一起行禮。
與那幾位皇子擦肩而過時,祁歲安一向歲月靜好的目光漸漸摻了一絲冷意。
長樂宮。
殿門被宮女緩緩從內關上。
熙茉動作繁忙卻仍然有條不紊地點香、斟茶:“公主今日真是嚇慘奴婢了。”
祁歲安接過茶盞,輕抿了一口壓壓驚,微挽袖口,露出右手腕出一道指甲大小的淺傷。
雖是淺傷,對身患脆骨病、柔弱的祁歲安而言,卻是血流不止,竟染紅了一截白色裡衣。
分明是個小傷口,那血卻汩汩而出,嚇得熙茉臉色蒼白,當即道:“林御醫馬上就到,公主殿下,為何受傷當時不說?”
“有人想要傷我,來毀卿卿。此事不是雲卿的錯,若我露出傷口,雲卿必被處罰,她才當上訓導,不能讓她一開始就步履維艱。”
祁歲安手腕吧嗒滴血,浸入地毯裡,目光微涼,淡淡道,“你去查一查,到底是誰,那麼大膽子。”
“實在可惡!這皇室中人,誰不知道公主殿下您傷不得、磕不得、摔不得?就是看您脾氣好,想利用您除去扶訓導,卻不掂量掂量,萬一您受傷怎麼辦?竟給馬匹使絆子,這不是存心害您嗎”
熙茉心疼地給祁歲安處理傷口。
祁歲安嘆了口氣,沒說話。
她生平夙願,不過有個溫馨的家,可出身皇室,註定讓她願望落空。
她這麼多年不理事,遠離爾虞我詐,可這些紛爭最終還是扯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