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扶芸笑容越發難看。
“好呀好呀!”小男孩話未說完,嘴裡淌出一股鮮血。
扶芸站在他身後,一刀刺中背部,捂著他嘴,將屍體扔進河中。
只有死人才不會洩密。
不知是誰家小公子貪玩跑到江邊放鞭炮,真是該死啊……
扶芸洗淨了手,悄無聲息離開此地,回府。
……
扶雲卿和祁承翊趕到牢房時,江行危正帶人驗屍。
“江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扶雲卿蹙眉,那血肉模糊的屍體,實在令人作嘔。
江行危看著李全身上慘不忍睹的傷口,薄唇微抿成嚴肅平線,隨即冷靜道:“李全死於仇殺。刀口薄呈小方形,應是京畿一代工匠所鍛的匕首所致。另外,身有鞭傷。宋安。”
錦衣衛僉事宋安上前一步:“總督請吩咐。”
“按照鞭傷,倒推出行兇者所用的鞭子形狀。”江行危眉宇皺的更深了些,“此地血腥味極重,扶姑娘,我們出去商談吧。”
李全死相慘烈,饒是見慣死屍的仵作也忍不住嘔吐。
扶雲卿卻面色平靜,隨著江行危走向外面的街巷:“江大人為何斷定是仇殺?”
“若殺人滅口,必是一刀斃命,不會浪費時間先鞭笞再虐殺。”祁承翊淡聲道,“無掙扎痕跡,說明李全無反抗能力,是被先下藥再虐殺。但我很好奇,錦衣衛是酒囊飯袋?李全傷口眾多,必然不是短時間導致,那麼此時,本該巡查值守的錦衣衛,又去了何處?”
江行危被嗆,卻也不惱,漂亮的眉宇略微一顰。
近來京中動盪,多方勢力滲進錦衣衛,是該好好肅清。
三人說著,一路走到街上。
眼下正是深夜,丑時一更。
夜市散去,寂靜無聲的長街,猶如幽黑的深淵。
正前方一隊人正手舉火把,四處尋找什麼。
扶雲卿定睛一看,為首的姑娘,竟是何純如。
何純如身穿玫色長裙,夜深寒冷,外面罩了一件雪白薄絨斗篷。
她手中拿著一畫卷,詢問酒坊面前來往的醉客:“這位公子,可見過畫中七歲的小男孩?穿著白衣錦袍,大約兩個時辰前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