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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還沒死,給我哭喪呢?

他們一拿到部署圖,何晉緯就不會坐得住。

而江行危明日會拿著所有證據,前去進宮面聖,講述何晉緯所作所為。

兵力部署圖有、人證周咬雷尤承也在,更有桃花村的村民小滿等人為見證……

這一切都將成為扳倒何晉緯的第一步。

宗政燼似乎不太理解,只是打量著扶雲卿:“你要保下何純如?”

“何家所做之事,與她無關,不該累及無辜。阿如與我是自小到大的情意,我不想她遭受傷害。”哪怕何純如之前曾有意無意地把她當做假想敵,但扶雲卿並非完全放在心上。

“何純如……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宗政燼道,“人心會變。”

“人心是會變,那便等她日後變了再說,可此時並未變,難道就因她以後可能會變,去否定她嗎?”在扶雲卿這裡,她還是顧念幾分兒時情誼,於她而言,何純如不是別人。

二人一動一靜,自幼便相處的極好,何純如溫柔安靜,最為善良,時常為她著想,就連當初傳回父親死訊之時,何純如也幫她諸多,日夜陪著她安慰她。

這些情誼,在還沒出現背叛之前,是不可能輕易磨滅的。

“可以。”宗政燼點頭,忽然話鋒一轉,“你與江行危……”

他還沒問完,屋中便響起陳雪年的激動聲:“冰可,你醒了!”

“冰可醒了!!”

楚冰可自昏迷之後也被秘密接到此處,陳雪年得知此事,險些在她病榻前哭暈過去,當他得知腹中孩子沒有保住時,臉白的像死人,只說了一句:“只、只要冰可沒事就好。”

楚冰可雙眼沉重地虛弱微睜,一條白光鑽進眼底,讓她下意識皺了皺眉,便感覺手心一片溼潤,原是陳雪年正緊緊不放地抱著她手在哭。

“喂……”她聲音嘶啞微弱,使不出一點力氣,“書呆子……給我哭喪呢?我……還沒死…”

聽到“喪”字時,陳雪年去捂她的嘴:“休得胡言。”

楚冰可扯出一抹寬慰他的笑:“別擔心啊……我沒事……”隨後又將手覆在小腹上,問道,“我們的孩子……”

此時,站在門外看向床榻的扶雲卿,眼裡有著濃濃不忍。

陳雪年亦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紅著眼別開臉去。

楚冰可在一片沉默中似乎意識到什麼,垂下眼眸,漸漸紅了眼眶,攥緊被褥,一點點拉上去蓋住臉哭出聲。

這還是扶雲卿與陳雪年,第一次看到楚冰可哭泣。

陳雪年記得上次楚冰可哭,還是很多年前楚家被滅門那一日。

那一年,楚冰可哭幹了淚水,到後來很多年她彷彿都不會再哭那般,再苦再難沒有掉落一滴淚水。

可今日……

扶雲卿不忍聽下去,略有些自責地迴避:“是我沒有成功組織冰可,倘若那日,我攔住她,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甚至差點害她丟了性命。”

“雲卿……”屋裡,楚冰可聲音微弱地叫住扶雲卿。

扶雲卿走進屋中,愧疚地難以面對她。

“不怪你啊,是我執意要去丞相府,但好在你們拿到部署圖,也算我沒有白去一趟。”楚冰可眼圈紅紅的,尚帶淚痕,“孩子沒有白白失去,小崽崽也應該懂,孃親是在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我們一起去拿到了部署圖,會減少很多士兵傷亡、京城損失……”

說著說著,她便憐愛地撫了撫小腹,“小崽崽,孃親這次沒有保護好你,過段時間,你再來找孃親好不好?”

其餘人都沒說話……

臉上俱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不忍心。

陳雪年其實不愛哭,只是他格外心疼楚冰可,但凡涉及到楚冰可,他便緊張擔憂,他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