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欺負她!憑什麼!憑什麼!
蘇語默力氣也許不大,可是咬得可不輕,因為沒多會兒,她的嘴裡就溢位血液的腥甜味來。這味道一湧進大腦,就在她的腦袋裡,如爆竹一樣噼裡啪啦地炸開,五彩繽紛地,炸得她猛地回過神來。
她這麼打,這麼鬧,李喬竟是分毫未動,他不怕疼嗎?這麼一想,蘇語默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去看李喬的眼睛……這回,她真的魔障了……
蘇語默一直覺得柳子木的眼睛非常漂亮,鳳眸斜挑,桃花迷離,可是李喬的眼比他更深邃,更狂狷,更讓人挪不開視線。他的眼睛就好像是無邊的大海,又好像是無底的深淵,更好像是加註了魔法的詛咒,一入眼,便攝魂奪魄。
也許,控制住蘇語默心神的不止是他的眼睛,還有他的氣魄,他不言語,不動彈,就像一隻穩操勝券的猛獸瞅著一隻垂死掙扎的小白兔似的。他無懼,於是,她膽顫。
撲通、撲通,是誰的心臟跳得這樣毫無章法?應該不是李喬的,那自然是她的了,她打人鬧騰了,她洩憤了,可是她的心為什麼跳得這麼快?蘇語默的大腦就像是一隻轉得脫速了的輪軸一般飛速翻滾著,讓她口乾舌燥起來。
李喬微眯了一下眼睛,把那眸光眯成了更加危險的波度,“咬啊,怎麼不咬了?”
“我……”蘇語默本能地舔舔唇,鬆開了爪子,可是,大腿內側,那緊緊貼在李喬身上的肌膚卻燙得要燒起來。李喬的身上還有一件襯衫,可是在蘇語默的觸覺裡,竟是空無一物的,就好像她的肉正緊緊貼著他的,怎能不火燒火燎?
蘇語默下意識地就想要挪開身體,可是李喬怎會讓她如願。他的一雙手緊緊禁錮著蘇語默的腰,強制她保持著羞人的姿態。蘇語默甚至不敢挪動一下,因為就在她的臀後,某個棍裝堅硬物體,正頂著她。
李喬又問了一聲:“怎麼不咬了?”
蘇語默哪敢再咬,唯一的希望就是早日脫離了這煎熬罷了,她語帶求饒地說:“我……不咬了!”
“不咬了?”李喬的聲音並不見起伏,不知道他對蘇語默的這個答案滿不滿意。在這貌似平靜的言語下,他的手已經不再是鉗制,而是細細地揉捏著指下的肌膚。
那兒還是記憶中的嫩滑,蘇語默也如記憶中一般,在他的撫按下立即漲紅了臉。
別看李喬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其實他的心神也不安寧。這種情況下誰能安寧?蘇語默當然不知道,在李喬的眼裡自己有多麼誘人,她白皙的腿壓在他黑色的襯衫上,強烈的色差,刺激得看的人,血脈憤張。可惜蘇語默還不自知,總是想要挪動身體,脫離掌控。她動,他也動,漸漸地就變成了磨蹭,熟悉的,讓蘇語默臉紅心跳的磨蹭。
“你……不要動,李喬……”蘇語默的手臂撐在李喬的胸口,像請求,卻又好像是撒嬌。剛剛讓她瘋魔的暴虐一下字就洩了氣,只剩下軟綿綿的腔調了。
李喬哪還能控制,三年了,三年的YU念聚集起來能匯成一汪湖泊,就等著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爆發一次,所以,即便他能控制,他也不想控制。
三年了,他和她,都還熟記著彼此的身體。
男人習慣用攻擊表達思念和憤怒,女人習慣用包容和迎合,抒發情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李喬不再是那個冷冽的冰山,蘇語默也不再是那個嚅嚅諾諾的小女人,兩個人身形有差距,力道有大小,可是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卻難分高下。蘇語默性格雖然軟弱,可是她也知道怎樣才能讓自己更加舒服,她像一條無骨的蛇一樣纏繞著李喬的身體,恰到好處地,在他激烈的時候稍稍退且,在他略略慢下來的時候下勁兒迎合,隱隱地由她控制著力道和速度。瞧瞧,這樣的蘇語默,誰能說她是木頭?
可是換句話說,李喬怎麼可能是弱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