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彥猛一拉韁繩,戰馬‘希聿聿’一聲長嘶就人立而起。不待前蹄踏下,整個人已經翻身下馬猛一抱拳:“王將軍,請問南山禁軍職責何在!”
語氣衝撞,周身還未散去的懾人殺氣盡顯無疑。
所有的公侯子弟全部將目光投向王衝,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歷年的南山chūn秋兩季狩獵,在舉辦之前都需有南山禁軍先進行搜山。而且狩獵之時,南山禁軍都應該或多或少的在這些王公子弟身邊護衛。
但是這一次,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竟然沒見一個南山禁軍。這可是聲名赫赫的百騎兵,可是拱衛東都的皇室親軍!!!
竟然連妖獸暴動這樣的事情都絲毫未有察覺,而且導致公侯子弟傷亡無數。剛才南山許多區域妖氣沖天,王衝作為禁軍主將無論如何都應該出手了。可是他居然帶領著麾下些許百騎軍,緊緊凝立在校場之中。
這,算什麼!
憤怒,所有的公侯子弟全部目光森然。縱然這些百騎兵久經沙場,都不禁有些máo骨悚然。他們不怕臨戰殺敵,但是這次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可不是他們能夠擔負。
不過縱使這些公侯子弟如何的責問,他們都是緊守崗位。軍令如山,那便不能動搖絲毫。
“大膽!”呵斥之間,王衝伸手就將上官彥撥到身旁:“此事狩獵結束之後,自有定論。你縱然是上官太師的世子,也沒資格責問於我。”
“好!王將軍,明日我們金殿見分曉。”上官彥忿忿不平,冷聲回答。
如果換做以前,大家要是聽到這樣的話肯定要大吃一驚。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上官彥要將王將軍告上金殿。現在各路王公子弟死傷不少,這件事情就算是上官彥不發作,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那些家族長輩,也肯定不會就此作罷!
王衝冷哼一聲,絲毫不理會上官彥。那雙豹眼,緊緊盯著南山之中撲面而來的氣勢。
將身前的狄傑緩緩jiāo予四周守衛,裴東來有些麻木的在宿龍身上大口喘息。剛才這個王公子弟一身氣度,委實值得佩服。而且面像看去,竟然與左斷刑狄雲有幾分相似!
“是狄傑!”
“他也是玄胎境,竟然傷的這麼重。”
跟隨著裴東來逃生而出的幾家士子,情緒頗為jī動:“如果不是xiǎo侯爺及時趕到,我們估計全都要死在吞煞地獸的爪下!”
“譁!”
這邊所有人看向裴東來的眼神,更加疑huò。甚至身旁的許多禁軍,聞言都為之動容。
吞煞地獸就算是他們幾個人單獨對上,都毫無勝算,逃生都會非常困難。但是這位xiǎo侯爺,竟然還能護著幾家士子出來。
太學弟子,果然深不可測——
“裴兄你沒事吧!?”已經醒轉過來的呂滔看到滿身血衣的裴東來,掙扎之下就在幾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你先調養,我沒事!”
侯君集歪倒在側,帶著呂滔突出重圍已經讓他jīng疲力竭。但是看到裴東來時,眼神中的謝意已經說明一切。
“呂滔的眼光,永遠是那麼準!”
頗為孤傲侯君集,腦海中剩下的皆是那道堅毅的白sè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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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兇獸在一些強大的妖獸帶領下,竟然全部肆虐出了南山就朝校場衝擊而來。
所有以為逃出生天的王公子弟,頓時全部心驚尚有餘力的一些人,紛紛走到前端。雖然彼此之間三五成群,但是大家在這種時刻都是強壓住心頭的懼意。何況這裡還有南山禁軍在才場,有何懼之!
滔天妖氣頓時席捲,王衝寶刀霍然出鞘:“結陣!”
百騎兵聞令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