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論如何,都要攔截住那些探馬,不能讓這些探馬傳回訊息。在攔下探馬之後,不管探馬攜帶的官文上,所寫的是什麼內容,都讓他靜等時機。等到有成隊士兵出城,便讓他加大攻擊力度,牽制燕州內兵馬,讓其不能亂動。”
“再傳令向王衝、君集,讓他們潛入羅城郊外,繞過羅城,在申城與羅城之間潛伏,只要遇到探馬從羅城離開,便劫殺探馬。若有玄胎境以上的修士向羅城方向進發,便斬殺了他們。”
“告訴他們,我將潛入羅城,在羅城中製造動亂,讓他們見機行事。”
“得令。”
呂滔聽後不復多言,將手下軍士召集在一起,開始分配任務。
兩個月在刀尖上跳舞的生活,已經逐漸洗去了呂滔身上的躁動。在裴東來的影響下,他也變得越來越穩重。
如今,哪還有之前紈絝公子、家族少爺的模樣,儼然就是一個久經戰陣的老兵了。
“有北燕號衣的,穿上北燕號衣,把糧車整理乾淨。沒有北燕號衣的,將這些屍體、血跡處理乾淨,然後藏進糧車內。”
“我們,前往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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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裴都領處傳來訊息。”
“講。”
山坳中,侯君集正和王衝討論軍情。就在此刻,一個傳令兵跑來,向侯君集稟報訊息。
“裴都領令我等潛入羅城郊外,再繞過羅城,在申城與羅城之間潛伏,劫殺來往探馬,以及來往玄胎境之上的修士。裴都領則要領兵,在羅城製造混亂。”
“知道了。”
侯君集揮退傳令兵,在地圖上一邊指點,一邊說道:“羅城距此處有三百里,是燕州和雲州的中轉要道,據探子訊息,羅城中還有不少靈照境的好手,士卒有兩萬之數。東來想要在羅城製造動亂,若是羅城兵卒出動五千以上,對東來圍困剿殺,只怕東來處境要十分兇險。”
“兩萬人……”侯君集搖頭苦笑道:“東來倒真是好大的胃口,這兩萬人難不成他要一口吞下?未免太大意些了吧。”
“裴小侯爺計謀難測,王某也mō不透裴小侯爺的意思。”王衝在一旁思索,卻只覺得裴東來的舉動兇險莫測,稍微一不留神,便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但是裴東來既然做出這決定,必然就已經思量過其中的利害。只是王衝根據手頭的資料,實在是mō不清裴東來的辦法。
“東來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照辦便是。”
“傳令下去,收拾行裝,都扮成農夫打扮,前往羅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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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緊急軍情!”
岐山侯坐在大帳中,帳下將領正襟危坐。聽見帳篷外叫喊,岐山侯眉毛一挑,道:“進來!”
“裴都領傳來訊息。”傳令兵走近帳篷,將身上衣物脫下,呈了上去。
岐山侯拿過那號衣,將那號衣翻轉過來仔細檢視。那號衣內沾滿血跡,岐山侯卻並不大意。這是他和裴東來約定好的暗語。
畢竟自燕州境內前往天險關,中間必定要遭遇不少崗哨。如果傳令兵機靈,那倒無妨。但要是傳令兵被北燕拘捕了,更被北燕逼問出軍情,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因此,裴東來在出發之前,便同岐山侯約定好了暗語。
那號衣在外人看起來,裡面盡是一道道血汙。但看在岐山侯眼中,這就是一封完整的軍報。
岐山侯拿起號衣,將號衣對照著身後地圖檢視,半晌後,岐山侯才重新坐定。
只是雙手,已經因為興奮而微微顫動。
岐山侯揮退左右shì從,對著一干將領說道:“輕騎營派出五百遊騎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