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峪關的騎兵開始回到城中,剩下步卒開始打掃戰場,同時作為殿後只用。如果楚朝兵馬此刻殺來,這些沒有衝擊力的騎兵便是最容易折損的部隊,相比而言,用步卒來殿後,用步卒對抗步卒是最為明智的打算。
“嗯?你看著怎麼有點眼生?”
一個正在打掃戰場計程車兵一抬頭,看到一個眼生的臉,見他身上穿的也是北燕兵馬的號衣,心中便放鬆不少,不過依舊疑huo問道。
“眼生個蛋,你忘了前兩天跟我一起喝酒了?”
那個粗豪士兵沒好氣的說道,他一遍說話,一遍低頭收拾手邊弓箭盔甲之類。
“哦哦。”
那士兵尷尬的笑笑,不再言語。在軍中喝酒本來就是大忌,而他確實也喜歡喝上兩口。前幾天賠上了不少口水花子,還有一把鋥亮鋒利的犀牛角把的匕,才央廚房的大師傅給了他幾壇,讓他和本營中相熟的喝了。這人雖然眼生些,
知道這一樁事情,想來應該是和自己相熟的人關係不錯的,喝酒的時候自己一時間沒注意,也是對的。
宋敬低著頭,收拾著一應器械,心中暗道一聲好險。這士兵生了一個酒糟鼻,雙眼有些浮腫,眼中神sè略微渾濁,看上去要麼是縱yu過,要麼就是嗜酒如命的人物。他用這話詐他,沒
還
成了。
暮sè四合,雲峪關士兵,
漸漸回到雲峪關中。
天空中,一頭盤旋著的巨鷹翅膀一折,飛向密林中。
連奇將銅鏡收回,對著一旁的王衝說道:“王將軍,事情
成了。”
“極好。”
王衝點點頭,繼續說道:“小侯爺的計策,
成了一半了。不過還要勞累連小兄弟,隨時留意戰場上的情形。”
“這是自然。”
“既然如此,我便回報訊息,通知本軍開始進。”一個yin慘慘的聲音在一旁說道,他一身白sè袍子,頭披散,雙腳行走之間如同未接地面,十成十的如同幽靈野鬼一般。
“有勞了。”
那男子yin慘慘的一笑,身子一動,化作一道清風而去。
夜sè已深。
岐山侯走到裴東來大帳前,看著在門口處守衛的鄭鳳圖,沉聲問道:“東來情況怎麼樣?”
“還好。”在岐山侯面前,鄭鳳圖勢態如同和岐山侯平起平坐一般,雖然不曾看輕他半分,
也不曾將自己的位置放低一寸。
“裴小侯爺現在體內生機盎然,元氣流轉正常,並沒有任何出現亂子的徵兆。岐山侯不用擔心,有我在,出不了事情的。”
鄭鳳圖抄著手,笑眯眯的說道。他雖然笑著,卻能讓人感覺到極為清晰的疏遠和冷淡。
“若有什麼事情,還望閣下及時出手。”岐山侯知道鄭鳳圖的本事,對他的態也不以為意。只要是可用之人,即便對自己不太尊敬那又能有什麼?岐山侯少年老成,對這些早已看開。
“必然。”鄭鳳圖懶散的拱手說道。
岐山侯轉身離開,向著另一處走去。
這兩日兵馬調動,即便瞞得過燕州城中的目光,
無論如何也瞞不過軍中的將領。
向著雲峪關進軍三萬的訊息,岐山侯還不想被洩lu出去。這可不是用來釣魚的魚餌,不能出差錯的。
沒錯,不是五千,而是三萬楚朝兵馬,分為前後兩軍,前軍五千,後軍兩萬五,準備攻擊雲峪關。
“黃將軍。”
走到離黃雲飛營帳不遠的地方,岐山侯才高聲說道。他要留給黃雲飛一點時間,讓他能夠收攏不能夠被自己看到的東西,以及收回將要離體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