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之子,裴東來,現任鎮北軍中都統一職。清之在京都,遇到了那位前輩,從他口中得到了一些訊息的,故而前去尋他。”
“清之同裴東來接觸之後,發現其體內的確有浩然正氣存在,並且不曾說出自己從何得來的手段。京都的那位前輩同我說過,並不曾傳授裴東來太學宮中的法門,而且裴東來身上的浩然正氣,同我派中的浩然正氣並不完全相同,京都那位前輩所言,應當無錯。”
“清之不敢十分肯定,掌門之前也曾交代過,可以將他帶回太學宮中,故而清之莽撞了一次。”
顧清之將其中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垂手而立,靜靜的站在一旁。
“楚朝京都……”
寧佐賢低低的嘆道,沉『吟』一陣之後,寧佐賢問道:“清之,你心中覺得,此子能有多大可能,是身具儒門聖器的那個人?”
“六成以上。”顧清之不曾思索,低聲說道。
“六成……已經有足夠的資格進入太學宮了。”寧佐賢摩挲著案上的古卷,口中緩緩說道:“清之,你一路勞累,就先去歇息吧。明日,再在太學殿上詢問他吧。”
“是。”顧清之低聲應了,緩緩退出書房。
“他,現在如何了?”
顧清之走到書房門前時,寧佐賢的聲音低低傳來。
“那位前輩寄情于山水林木,酒『色』文章,自得其樂。”顧清之猶豫了一下,低聲道。
“去吧。”
顧清之推門而出,緩緩的合上書房大門。
“山水林木,酒『色』文章……”
書房中,寧佐賢輕聲嘆道:“你倒是逍遙快活啊……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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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歸引著裴東來,在太學宮中左右穿行。太學宮立在高山之巔,院落星羅散佈,有些機密重地還設定了許多的陣法手段,常人行差踏錯誤闖進去的話,勾動其中陣法發動,便有大大的不妙之處。
何不歸一邊帶路,一邊向裴東來講解太學宮中的禁忌之處,免得他誤闖了陣法。何不歸也是個有趣的,一邊向裴東來交代各種事宜,一邊同裴東來閒聊,倒也不至於冷了場面。
“說起來,在下還從未見過顧師叔同誰有過好臉『色』,除卻掌門之外,尋常人等再難得到顧師叔幾個好面『色』。裴都統能讓顧師叔如此相待,真是罕見。”
“何道友不要取笑。正所謂“遠熱近冷”,便是如此了。”
二人行走之間,何不歸將話頭拉到顧清之身上,同裴東來閒談起來。
裴東來聽他言語,便就順口打了個圓場。顧清之『性』子如何,尚還輪不到他這個太學宮之外的外人來評論。
“並非如此。”
何不歸搖頭笑道:“敝派雖然封山日久,但是平日裡也有不少掌門故交前來探訪,也有不少掌門的故交見顧師叔年紀同門下弟子相當,便有了提親的意願。”
“但是顧師叔的『性』子,卻不曾變過一分。不管來人身份如何,如何尊貴,也不管掌門的故交門下弟子如何的年少有為,人才出眾,顧師叔都是冷冷的應對,冷冷的回拒。即便親面掌門故交,顧師叔的態度也不曾改變過一分。”
“在下所見過的,能讓顧師叔良言相向,面上有些笑意的,裴都統算是掌門之外的唯一一個。”
這話說的讓裴東來一時間接不上話來,裴東來笑笑,算是將這件事情就此揭過了。
“就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