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個人拋棄的高度和距離,也全都是相同的,如此奇詭的現象,直令人瞠目結舌,就像是被安排好的特技表演,彷彿事先就約好了一般。
嘭嘭嘭嘭嘭……雖然拋飛的高度、角度、距離完全一樣,但周圍的地形卻並不相同,於是有的先行著地,有的撞在樹上、石上、攤上,他們盡皆噴血,捂肚痛喊,一片慘淡。
山腰石亭上,紫袍老者與青袍老者盡皆嘆息,他們很是清楚,這三十六名道士雖然都還活著,但他們適才,為了擊破少年的劍陣,全力施為,自身沒有玄氣保護,而少年一瞬間擊破他們的四九之陣,以氣化星,直接衝擊他們的氣機。此時此刻,這三十六人全都氣機潰散,過往修為盡毀,而且一輩子怕是再也別想習氣修仙,莫說修仙,丹田盡毀,恐怕連人間界的尋常武道,都別想再練。
他們本是上界星宿,這三十六人雖然就此成為廢人,但他們也並不同情,仙道從來多坎坷,適才雙陣對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這些人得手,那就意謂著被他們所圍的少年、少女、女孩都別想活,相比之下,那石上少年,實際上還是留了手的,同時擊破三十六人的氣機,可比直接殺掉他們麻煩多了,雖然修為全毀。至少還保留了他們的性命。
再行看去,石上少年將劍一收,三百六十支寶劍,彷彿被他收入手中凡鐵一般,驟然間消失不見。兩個老者心知,他手中凡鐵,必有奧妙,只是一時間卻未能看個明白。而少年也並未因為,一瞬間擊破大蓋滌玄宗秘藏劍陣而有多少喜悅,只是無喜無悅。彷彿隨手打發了一群飛過來的蚊蟲一般,凌風而立,自然而然,倒是他身旁石邊,那戴著面紗的美麗少女往他瞅來,星眸嫵媚,酥胸輕挺,頗有一些驕傲之意,那小女孩更是鼓起了掌:“姐夫好厲害。難怪能夠做我姐夫!”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石上少年身上。潘亮和先前的那四名大蓋滌玄宗弟子,更是一身冷汗。以一人之力。擊潰大蓋天地四九之陣,令佈陣的三十六人同時重傷,這是連他們的師尊都無法做到的事,若不是親眼目睹。實難讓他們相信。
而其他人的表情,亦是驚訝,震驚。同時才真正明白,難怪少年敢帶著他的小娘子和小姨子,在這裡直接挑釁大蓋滌玄宗,這就是真正的藝高人膽大。
山腰上,青袍老者忽道:“溫謹兄,你適才說,若是有空,便去指點指點這小兄弟。我看這小兄弟現在似是很有空的樣子,反正溫謹兄也是閒著……”
紫袍老者滯了一滯:“這個……老夫突然想起,還有些急事要做,所以……倒是煙樹賢弟前番提及,看這少年天分頗高,打算給他一些機緣,煙樹賢弟請,老夫在這等著。”
青袍老者一僵,輕咳兩聲,看向天空:“今天天氣不錯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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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在這裡等著“狂焰天刀”,結果“狂焰天刀”似是在路上被人殺了。
以天地大蓋四九絕幽之陣,試了試自己利用貔貅空間、玄兵圖騰、新制的符文母劍和三百六十支子劍完成的“周天秘義之劍陣”,繼續留在這裡,也就沒什麼意義。想了想,孫炎對那路上殺掉“狂焰天刀”盧蒲山的所謂怪獸頗為好奇,乾脆便帶著有琴姐妹兩人,一同往飛鳴峰方向飛去。
在他們身後,潘亮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渾身冷汗,只覺得自己在做著噩夢一般。而其他人,也開始悄悄打聽,那少年到底是誰,只是一時間卻都無法找到與這突然冒出的少年有關的線索,猜他是孫炎,這少年兼修土水兩行,功法似乎不對,猜他是廣良平,行事風格卻又完全不同,結果,卻是誰都無法猜到那少年身份。
今天的天氣確實不錯,風和日麗,輕風在草地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波紋。在混漠世界能夠遇到這樣的好天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