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口罩遮住,一眼看去,那個小熊圖案最為顯眼。
孩子他爸,瞅了眼兒子肩膀上的那個禍害,哼了聲,“得了狂犬病,見人就噴,不堵住它的嘴,人就遭殃了。”
宋巖明顯的不相信,認為孔銘揚在蒙他,“雪貂可不是普通的寵物,人家可是神貂,怎麼會得狂犬病,說謊也要靠譜些,二少,你這樣說,沒人會相信的。”
“愛信不信。”孔銘揚白了他一眼,“知道為什麼搶打出頭鳥嗎?就是因為,它太過於自信,認為自己的速度能比得上子彈的速度。”
宋巖坐了下來,老太太見客人來了,忙從廚房裡端來一盤水果,擱在他面前,“你是小巖吧,經常聽孩子們提起他們的乾爹,先吃些水果,中午就在這兒用餐。”
宋巖也不客氣,應了聲,“謝謝外婆,中午一準兒在這兒吃飯,您老趕我我都不走。”
說笑了幾句,老太太就去忙了,宋巖倒是跟在四合院般,也不拘束。
“謝敏雪怎麼沒跟你一起來?”蘇青隨意地問了句。
“我雖然住在她家,可又不是經常見面。”宋巖回了句。
蘇青聽了愣了一瞬,視線不經意地掃了他一眼,發現,孔銘揚兄弟幾人中,最沒心沒肺的人,眉宇間竟然透著愁緒。
在謝宅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聽這說話的口氣,難不成跟謝家表妹有關?
謝家主留人的目的,她和孔銘揚可再清楚不過,在京市的時候,老爺子看宋巖的眼神就不同尋常,明顯是看孫女婿的目光。
謝家表妹和宋巖兩人,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性格方面,都再合適不過,兩人之間的相處,他們自己或許還不覺得,可在外人眼裡分明有戲。
尤其宋巖跟著他們一起來,說是遵照爺爺的吩咐,估計就是沒有宋老爺子的話,他也會來的,況且,宋老爺子如此吩咐,說不定也是有某種用意在。
周圍的人用心良苦至此,這兩人再不醒悟,是不是有點對不起觀眾了。
特別是宋巖這樣沒談過感情,一心修煉的人,若是鑽進了牛角尖,還真怕他卡在那裡,鑽不出來,就得不償失了。
但有些話,蘇青不太好說,於是,進廚房幫著外婆做飯,臨走前給孔銘揚使了個眼色。
孔銘揚與媳婦默契十足,瞬間就領悟了她的意思。
其實吧,這些感情的事情,他二爺才懶得管呢,遲鈍活該沒有老婆,可牽涉到謝敏雪就不一樣了,他這表妹,可是暗戀過他,想想就恨不得她早點嫁出去。
於是,孔銘揚起身走到酒櫃,拿出兩個玻璃杯,取出一罈酒,放到茶几上,一人倒了一杯,遞給宋巖。
光聞味就知道是師傅家釀的酒,好酒誘人的酒香那裡拒絕得了。
孔銘揚緩緩喝了口,放下杯子,慢條細理地問:“石頭,怎麼好像有心事?有什麼心事千萬別憋在心裡,憋出病來不說,還是會誤大事的,你這腦子向來不夠用,說出來,兄弟幫你指點指點。”
“滾蛋。”宋巖踢了那人一腳,“你腦子才不夠用,我能有什麼心事,閒得發慌是吧,看看你家的雪貂,就知道你已經無聊到什麼程度了。”
孔銘揚心裡冷哼了一聲,面上卻仍帶著關心兄弟的笑容,“你啊,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說我也知道什麼事,是不是謝家那老頭,看上你了,讓你做他的孫女婿……”
孔銘揚的話還沒落,恰好扭過頭來的宋巖,噗嗤一聲,嘴裡的酒,全噴在了孔銘揚的臉上。
滿臉掛著淡紅色水珠子的孔二爺,愣在那裡,冷冷盯著宋巖,散發著無形的殺氣。
宋巖後背那個透心涼,趕緊抓起茶几上的紙巾,要給二爺擦拭,卻被人家一把擋開。
看著這人要吃人的目光,宋巖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