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囂張的驅趕聲疾馳而來。
路上的行人急忙閃到兩邊。
孔銘揚攬著媳婦退到一側,然後就見一隊角馬呼嘯而過,掀起一地的飛塵。
“大街上縱馬,趕著投胎呢……”
行人有些罵罵咧咧,可在看到角馬上的人時,頓時住了嘴。
蘇青不由得好奇看去,見打頭的那男人,外貌也就二十幾歲的模樣,生的一副好相貌,可身上的陰鬱之氣,卻讓人感覺不舒服。
正在她盯著看時,發現那人跑出一段距離後,似乎回頭朝他們這邊掃了一眼。
項風儀摟著小天微不可察地躲到了孔昭的身後,擋住了那人的視線。
那人回頭掃了一眼,皺著眉頭,也就五秒鐘的時間,很快扭頭離開了,項風儀緊繃的神情放鬆下來,見他們看過來,忙低聲說,“張凜。”眼神中有著隱藏不住的恨意。
“就是他?”孔昭摸著下巴,“我還以為是個老傢伙呢,沒想到這麼年輕,不過,一看他,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壞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壞人有一副好腦子。”孔銘揚說。
孔昭抱胸,望著遠去的背影,嗤了聲,“一副女人相,腦子能好到那去?”
“……”蘇青。
“……”項風儀。
不愧是二愣子,說話完全不經大腦,拉仇恨值的本事那是扛扛的。
孔銘揚斜了他一眼,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瞅見媳婦身周的冷氣,忙乾咳了聲說,“掌握了項家,對外卻還以管家自居,沒有立即取而代之,就夠讓人刮目相看的。”
能抵制權勢名譽誘惑的人,心性不是一般的強大,這樣的人往往能成就一番事業。
腳跟還未站穩,就想登高一呼的,結局大多是高處摔落。
回到客棧,天色已晚,草草吃了些飯,蘇青便回了臥室。
孔銘揚見她晚餐沒吃多少東西,眉頭就沒舒展過,跟著進來,眼神關切,走到桌子邊,倒了杯清水遞到她面前。
蘇青搖了搖頭,沒接,臉色有些白地靠在床上。
二爺放下杯子,坐下,拿手背試了試額頭,不由問,“那裡不舒服?”
蘇青拉下他的手,擱在肚子上,“有些脹痛,可能是孩子在鬧騰。”
孔銘揚感覺手掌下波動的頻率有些快,蹙著眉,“多長時間了?”
“吃過午飯,一開始並不明顯。”
孔銘揚抬頭,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不早說?”
“也沒怎麼樣,孩子鬧騰而已,鬧累了,它就老實了。”蘇青不甚在意。
孔銘揚瞪了她一眼,拿手緩緩撫摸起來,嘴裡絮絮叨叨地數落,“就沒見過你這麼不在意自己身體的女人,那萬一要不是呢,我家閨女一直挺乖的,怎麼突然就不乖了?照我說,肯定是被白虎傷到了,那打不死的老東西邪門的很,之前,都告訴你,你就是不聽……”
被某人嘀咕的頭都大了,按按太陽穴,蘇青不由得按住了某人的手,“好了,這會兒好多了,你去隔壁屋,看看孩子們睡了沒有?”
孔銘揚定定地觀察了好久,起身,將人扶住躺下,拉上被子,親了親,“安頓好幾個兔崽子,很快就回。”
蘇青點頭,“看看小四,不要讓他偷喝酒,還有大黑,不要將吃的東西放到床上。”
“知道。”
待那人離開,蘇青看向帳頂,手摸上肚子,心裡也是納悶,表面上察覺不到什麼,裡面卻是跟一團火爐似的,炙熱不已,這現象並不太像孩子不老實引起的,懷了三胎了,這點她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若不是這樣,那就是白虎那一拳導致的,可當時,她並沒有察覺到那裡受傷,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