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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敏兒的相貌、衣著告訴他,催他立即追去。

癲丐任一飛走後,斌兒開啟從萬鵬那拿來的包袱,一看裡面除了兩件衣服外,全是黃金、白銀,最少也有四五百兩,斌兒初拿上手時,即感包袱甚為沉重,知道必有金銀在內,但沒想到這麼多。

斌兒心裡非常難過,責怪自己不該偷取別人東西,但轉念想到萬鵬也定是偷來的,心裡才好過一些。他把衣衫取出扔掉,收起金銀,一路追了下去。

敏兒一心想早些趕上斌兒,一路狂奔,天亮已趕到新泰城,她暗忖,斌兒引走敵人,必定耽擱不少時間,那麼現在一定還在後面,所以她也沒有進城落店,而且她被擒後,身上所有的都讓排幫的人搜走,如找不著斌兒,吃的都成問題,不要說落店了。所以她在新泰城外的官道上,往來徘徊等待斌兒,豈料一直等到正午尚不見斌兒趕來,她又餓又累,又擔心斌兒的安危。

正當她焦急不安,欲向來路折返,陡覺面前站定一個禿頭無發,既矮且醜的叫花子,她以為必是向她討錢,心中怨氣正無處發洩,老花子已將一個小包塞到她手中,動作神速,連想閃避也來不及,看著小包愣得一愣,抬頭已失去老花子蹤影。

敏兒連忙開啟小包一看,裡面有一百兩紋銀,她心裡暗叫奇怪,什麼人無端給她這些錢?正在暗自納悶,忽然看見銀錠下露出一角白紙,連忙抽出一看,只見上面寫道:“敏姐姐!強敵大多,不便同行,我先返開封,附送銀兩,沿途零用,或買馬代步,上返開封。斌。”

敏兒看著字條,內心激動萬分,看到最後,眼淚竟撲籟簌順頰流下,心情更是像翻倒了五味瓶,不知究竟是酸甜苦辣。

她愣了半晌,然後轉身疾向新泰城走去。

這時,斌兒離她呆立的地方,不過裡地,雖然他最後趕來,當然腳程沒有任一飛快速。當他快到新泰城時,特別留心沿途任一飛所留下的暗記,照著暗記的指示,他很容易持找到正掛在樹上睡覺的任一飛。

任一飛遂將經過簡略地告訴斌兒,二人商量一陣,繞過新泰城,直向下走去。

斌兒衣衫又破又贓,和任一飛走在一處,更像個小花子,二人在飯店裡飯餐一頓,仍不見敏兒走過,斌兒心想,敏兒連日受苦,今日可能在新泰休息一下。

任一飛從來是不落店的,一年四季,他都是掛在樹上睡覺的。斌兒也跟著他走進樹林,在他倒掛的那顆樹上,找到主幹枝間,半靠半躺地坐著。

這正是秋風送爽,桂子飄香的季節,此時,上弦月已掛中天,晚風吹過,送來淡淡的草木香氣。斌兒思前想後,他想到家破人亡,想到義母,想到楊盛三那些小叫花,想到靈空長老,想到朱劍夫,更想到朱敏和明明,往事又一幕幕地在他腦裡重現,他心煩意亂,哪裡能睡得著?索性睜開眼睛,望著明月呆呆地出神。

他覺得自從家遭變故,匆匆四五年過去了,自己還沒找到一個師父,像丁伯伯他們,雖然肯收我做徒弟,但是武功都太平庸,毒蜂也肯收我,卻又是邪魔外道,自己不願跟他們。想要拜師的人,卻又不肯收我,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師父,學成絕藝,報那殺父母的不共戴天之仇。

想到報仇,他不由自主地望了望一旁的任一飛,見他仍然酣睡如故,暗暗打定主意,心想:“丐幫是以左拳右掌聞名江湖,我已學會他們的掌法,一定還要想個什麼法子把拳術也學會,自己勤習苦練,不難在將來手刃三頭蚊李三。”

他正想得出神,微覺樹身輕輕一動,當下也沒在意,一眨眼,忽見五丈外人影一晃,一堆亂石旁已站定一人,在暗淡的月光下,隱約看出那人形狀很像癲丐任一飛,再一回頭,任一飛原睡覺的樹上,哪還有他的蹤影?心裡又是佩服,又是慚愧,他何時離去,自己竟一點兒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