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二夜,以派出所四名幹警為小組長,四名鄉幹部為組員的治安小組,在全鄉高頻次的出動,先後訓戒教育一百六十多人後,在全鄉剛剛冒頭的賭博風,終被徹底壓了下去。 可是,只要是個人,終是耐不住寂寞的,特別是在前路漫漫,似乎所有的希望都不復存在的時候,放縱自己似乎就更來的突兀而又隨意。 就像現在,在“聽說,還有更大的地震呢”、“地震來了,留再多的錢給誰呀?”“管他媽的,活一天是一天”……,一方面類似這種道聽途說在肆虐著,另一方面,汶川多角度大視野的畫面,無時無刻充斥著電視螢幕,在加重人們恐慌的同時,被理智牢牢禁錮著的人的野性,也極易衝破束縛。 剛消停了兩天的王文軒,一到下午,再也頂不住此起彼伏的報警聲,只好又來到了鄉政府。沒有辦法,在遠離縣城八十多公里的朱家河,只有三名幹警,一名輔警的派出所,在面對當前這種大範圍的治安管理時,鄉政府就成了他們唯一的支援力量。 “文鄉長,還需要鄉司法所和李富貴書記去支援我們幾天,”王文軒在大院裡碰到文漢亭,來不及客套,就開口道:“一個地震,人好像都被逼瘋了。” “又咋了,難得看見你這麼焦急忙火的,”文漢亭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不知道吧,”王文軒四處望望,又靠近一些,才小聲彙報說:“今天天還沒亮,八九個村都打電話來,昨晚上,不是老婆被男人從別人家的棚子裡揪出來,就是男人被女人的孃家人,堵在別人家的棚子裡。這都是什麼事呀!我們所裡調解了一上午,也才勉強調解好了兩家。所裡現在實在是抽不出人手了。” 文漢亭聽了,滿臉的驚異,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好,你瞅的人還不錯,李書記帶幾個老同志,連同鄉司法所的人,去配合你們,最合適不過。” “你還別笑,”王文軒也是一臉的不情願:“裡面也有兩個村幹部呢?” 文漢亭收斂了笑容:“是誰?” “這種事,你也別覺得奇怪,你當鄉長的,還是假裝不知道的好,”王文軒嘆口氣:“都是你情我願,主要還是批評訓戒。你上來時間不長,交通、大電、網路都通了,好到那裡去了!大電不通的時候,天一黑,到處都是黑燈瞎火的,那時候,所裡對這種事根本就不管,主要是管不過來。這一兩年,這種事少多了,鄉村幹部都熟人熟事的,也不好意思處理,才又推到我們這兒。但也沒有像這兩天這麼多,一場地震是不是把人都給整糊塗了?這還是報到我們這的,就這麼多,沒報到我們這兒,私下裡協商處理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不可能吧,”文漢亭已經是聽的目瞪口呆了:“哪裡有這樣的事?” “前幾年,在朱家河有個段子,已經傳遍了全縣,你不會沒聽過吧?”喜歡鄉長()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