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通知又看了一會,吩咐李夏道:“你下去叫劉鄉長在我這來,同時通知機關幹部,明天上午8點召開全體機關幹部會,任何人不得缺席。” 李夏答應一聲,便出去了。 幾個女人見文漢亭有事要忙,便紛紛起身告辭。 “李主任,你等一下,”文漢亭叫住正要走的李紅,又笑著對另外兩個女人道:“你們先去吧”。 “劉玉玲和劉軍昨天的事,你聽說了嗎?”等兩人出去,文漢亭問李紅道。 “沒有啊,昨天出什麼事了?”李紅一臉疑問。 “昨天洪書記帶劉軍到頭溝下鄉,聽說劉軍對劉玉玲動手動腳,差點被劉玉玲的丈夫帶人揍一頓。” “咯咯咯”李紅一聽,競忍不住笑了起來:“咋可能嗎,劉軍可是她親三叔,這些人也真會編排。” “不可能吧?”文漢亭道:“莫非王書記和劉鄉長會不知道?” “劉玉玲是娃娃親,結婚時才18歲,剛嫁人爹媽就死了,還欠了一屁股債,其中最多的就是欠劉軍家三萬多。第二年弟弟也入贅到平川去了。劉軍就追著劉玉玲還錢,剛撤區那幾年鬧的很兇,還打過幾架,仇人一樣,這幾年才消停了一些。那時候王書記和劉鄉長都不在東邊那一塊工作,自然不知道。昨天在頭溝,肯定又是為錢的事,劉軍把劉玉玲給罵了唄。” 正說著,劉偉明敲門走了進來,見了李紅也在,就一臉疑惑的過來坐下。 “認不到了嗎,劉鄉長?”李紅笑著:“看你那眼神,賊眉鼠眼的。” 一句話,把個劉偉明氣的是火冒三丈:“我說李紅,我跟你前世有仇嗎,不論是在村上或是鄉上,沒有哪次見面你不損我的,不損我你不舒服是吧?” “是,咋的”李紅也笑了起來:“誰叫你一直欺負我們水娃那個老實人。文鄉長,我先走了。” 說完,就腳步輕快地出了門。 “緊急通知你看了吧?”文漢亭問。 “看了”,劉偉明正色道:“我來朱家河這麼多年,縣氣象局還是第一次直接發通知到鄉鎮,看來這次的寒流來勢不小。” “我也是這麼想的”,文漢亭道:“咱們工作還是要細一些,重點是一些貧困戶還有吊莊戶,我前面到村上跑的時候,一些偏遠吊莊戶,住的屋子已經是岌岌可危了。明天早上開會,重點安排這項工作。你將幹部們分發下去,由領導帶隊,分片包村,用兩天的時間,一是摸清底子,二是夯實責任,三是做好寒流期間群眾生活必須品的物資儲備。確保寒流期間,全鄉不出現一例凍死、餓死、房子壓死人的現象發生。民政局下撥的救災糧食和防寒物資,我已通知馬鄉長明天去辦,最遲後天上午運回。你再想想,看還有沒有遺漏的,明天一併安排,完了我再強調。” “好的,”劉偉明將記錄的內容又看了一遍,才說道:“大致也就這些,下去後我再想想,想到什麼,順便一起安排。”說完合了本子,就準備離開。 “劉軍是劉玉玲的親三叔”,文漢亭問道:“這個你不知道?” “我也是才剛知道”,劉偉明道:“剛才黃萬成帶著劉玉玲老公兩兄弟來找洪書記,也是讓洪書記給劉軍做工作,今後別再找劉玉玲了,否則,就別怪他們不客氣。這幾年已經打鬧了幾次了,這清官也難斷家務事”。 文漢亭也只有未置可否的笑笑:“你咋和李紅老過不去?” “那裡,”劉偉明也笑了起來:“王水娃做婦女主任時,老是將報表和育齡婦女檔案卡弄的亂七八糟,有次在會上,我氣急了,被我老老實實的點名批評了一頓,這李紅就給記下了。” 緩了緩,又接著說道:“不過,這女人倒也真是能耐,不僅將家裡弄的順順帖帖的,即使是在村裡,有時說話做事比支書村主任還管用些,大姑娘小媳婦的都圍著她。”喜歡鄉長()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