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看看,”諸葛紅又站起身,“雷總,文鄉長不好意思。” “這是在朱家河,”文漢亭伸手攔住諸葛紅,“你先坐會。” 正說著,就聽又有幾個人走進了隔壁的房裡。 “這裡是咋回事?”這是派出所所長王文軒的聲音。 “哈哈,是王所長呀,沒事沒事,剛才是幾個人酒喝醉了,沒站穩摔倒時,不小心把桌子弄翻了,損壞的東西我賠就是了。”這是蘇柏娃在說。 王文軒:“真是這樣?喝酒的還有幾個人呢?” 蘇柏娃:“幾個人都醉了,我叫送回去了,真沒有什麼事。王所長你忙去吧,這裡的事我們和王經理會自己處理好的,是吧,王經理?” 王文軒,“真是這樣?” “我們只是聽見屋子裡聲音很大,怕出什麼事,就給你們打了電話,”王巧雲的聲音顯得小心翼翼,“到底咋回事,我們也不清楚。” “真是這樣的,妹,”蘇柏娃聲音柔軟,“就當給哥個面子,這事算哥不對,壞了的東西,你該咋算就咋算,都在一條街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麻煩到王所長面前,不好吧?” 王巧雲,“這個,這,也行吧,王所長還麻煩你們跑一趟,真不好意思。要不,你們去別的房間吃個便飯吧。” “飯就不吃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了。有什麼事,及時和所裡聯絡。”只聽王文軒說完,就帶著幾個人下樓去了。 回到辦公室,頭就感覺暈乎乎的,洗了一把臉,正想著眯一會,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請進。” “柳總,怎麼這麼晚過來了?”文漢亭見是柳祥營,笑著招呼道,“工程進展還順利吧?” “我這幾天一直在朱家河,萬事開頭難啊,基本上都還順利,謝謝文鄉長的支援。”柳祥營走上前,滿臉堆笑。 “哪還有不順利的地方?有什麼需要我們支援的,柳總直說。我們盡最大努力,幫你們解決。”文漢亭斂了笑。 “文鄉長言重了,沒有沒有,”柳祥營趕忙解釋,“一點點小事情,專案部他們自己就處理了,我都不必去,那還需要勞駕你親自出面。何況你們馬鄉長一直都在現場,老百姓又全力支援。” “真的?” “真的,真的。” 文漢亭疑惑:“那柳總現在過來是?” “我知道你文鄉長是個實在人,”柳祥營正正身形,“我就直說了。” 見了文漢亭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柳祥營接著道,“不知道文鄉長知不知道蘇柏娃這個人?” 文漢亭:“聽好幾個人說起過,沒見過面,咋了,在給工程上找事嗎?” “也不算是找事,就是今天下午,帶了二十來號人,聽說還有從城裡來的,趕到河裡沙場,先是阻攔取沙,說整條河道是他們跟鄉政府承包了的。後來,我們的張工說河道取沙子的手續是你陪我們去縣上辦的,才帶著人走了。走的時候,說想將在河裡取沙子的活承包給他們。我聽說這個人坐過牢,拿不定主意,過來聽聽你的意見。” “是這樣啊,”文漢亭皺眉想了良久,又給柳祥營續了水,才坐下說道,“柳總,我先說一下我個人的想法,不代表鄉政府的意見,僅供你們參考。” “好,好。” “柳總應該和我一樣,都是農村出來的。我初到朱家河,見了這裡的老百姓,特別是偏遠山區,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非常震驚……我想柳總應該也有同感吧。” 柳祥營沉沉的聽著,輕輕點了點頭。 “之於這個蘇柏娃,我覺得他今天的行為,就是想掙點錢,這應該不算是個錯誤的想法。柳總的工地上,也需要大量的民工,這次修路,老百姓也集了一些資。這點錢,在平川,甚至連一頓飯錢都不夠,可是在朱家河,怕就是一家人一年的柴米油鹽。我就想,柳總能不能儘可能的就使用本地的民工。蘇柏娃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有一點我認為我是不會看錯的,這個人不會持強凌弱,也不會搞違法亂紀了那一套。我建議柳總和他當面聊聊,在有利於工程建設,有利於百姓的前提下,你們應該能找到共同的合作點,具體的我也不懂。”喜歡鄉長()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