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息的空當。既然紀七魔識斷裂,那蒲團再也困不住青鳥,此鳥飛來就是一口冰焰噴去,將這紀七的頭顱燒去一半。而青鳥所御的無界霞光也終於掃落下來。
這霞光若無法寶摭擋,最是厲害不過,三道霞光掃落之後,紀七整具肉身都被掃碎,就連紀七的一道魔魂,也被掃的煙消雲散了。
青鳥將利啄一張,叨住了那個金光燦燦的蒲團,這蒲團既然能困住冰焰,想來也不是俗物了。
而靈偶則是將手一招,將空中無人御控的降魔杵取在手中,這件降魔之寶,終於是落在仙修之士的手中。
原承天不及檢點物事,就對楊氏二修急急道:“魔姬煞月說來便來,此魔姬不可力敵了,兩位速速回宗,立時帶宗門弟子分散而去。等此一事了結,再來找二位道友敘話。”
楊玄惑正色道:“大修既出法旨,我等不敢不依,只是盼大修日後無論如何,要來本宗一趟,本宗實有要事與大修商議,還請大修務必記在心中,切記,切記。”
原承天雖知這二人是想報答自己拯救太虛宗的恩德,奈何此刻就想來推辭分辯,也是來不及了,只好將頭點了點道:“在下牢記在心。”
心中忖道:“就算非見面不可,大不了我到時只管堅辭就是。”
楊氏二修聽到原承天終於答應下來,這才面露微笑,忙忙的去了。
見二修去的沒影,原承天心中略覺放心,自己今日連鬥兩場,無論是真玄還是靈識,都是消耗不少,再想去鬥那位魔姬煞月,只怕是有心無力了。
何況這魔姬定是比甄九紀七還要難纏,自己怎有把握?
只是楊氏二修尚未有遠,原承天不敢就此離去,否則禍水東引,楊氏二修豈不危險?
想到這裡,就輕聲笑道:“煞月道士,你我魔俗有異,男女有別,還是莫要尋我才是。”
這話中已略有輕薄之意了,也唯有如此,方能將這魔姬的注意力,牢牢的吸引到自己身上來。
他的聲音雖輕,但在真玄的驅動下,也可送至千里之外,這魔姬煞月再也不會錯過了。
就聽煞月怒道:“好個大膽的凡修,竟敢調戲本座,本座若不能生噬你的仙芽,定然自絕於世。”
原承天被叱的臉色微紅,這輕薄他人的言語,他可是平生第一遭說出口來,臉上就燥得不行。由不得道:“罪過,罪過。”
忽聽那魔姬“嗤”的笑道:“是了,你是讓本座放過那太虛宗的修士,這才語出輕薄,聽你的聲音,倒像是臊了起來,你這人既是有義,亦是有趣了。”
這聲“嗤”笑,已經猶在耳邊了,原承天心中大駭,怎敢在原地停留,忙將萬里踏雲術使將出去,先遁個三四百里再說。
他今日連番動用傳字訣,剛才兩場大戰,禪識又是消耗甚劇,那傳字訣恐怕只能再動用最後一次了,而不到極危關頭,勢必不可輕用,此時唯有憑這真實遁法,與這魔女較個高下。
一陣急馳之下,遁速很快就到了極點,眼看就要遇到靈障了,原承天逼不得已,只好慢慢緩下遁速,不想這邊遁速稍緩,那邊魔姬煞月的聲音又傳來了。
此女笑道:“原承天,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脫本座的手掌,你連這區區靈障都突破不得,又怎敢與本座鬥法,可笑可笑。”
原承天怎肯示弱,嘿嘿笑道:“就算突破不得靈障,你也未免就能追上我。”
就將銀偶祭了出來,銀偶也同時使出萬里踏雲術來,剎那間就與原承天天隔一方,一人一偶,分向東西而去。
這邊靈偶剛出,那煞月已然探到,也不著惱,笑道:“看來你的手段倒是多多,也罷,今日就讓你瞧瞧本座的手段,本座雖一時分不清哪一個是你的真身,大不了統統擒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