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目中的激賞之意,也不知如何應對,只是笑道:“這訊息倒是傳的好快,此番闖禍不小。”
百宗盟在城中當然是眼線密佈,自己血洗百珍堂這樣的大事,自是會傳得沸沸洋洋,可自己尚未回來,這訊息就搶先到了,卻也是一奇。
林黑虎大笑道:“這樣的禍事,每天能闖他個七八遍才好,我納芥樓與百珍堂對峙多年,受盡了閒氣,雖沒吃多大的虧,可也沒曾佔過半點便宜,道友此次,可算是替我百宗盟出了大大一口惡氣。”
原承天道:“天一宗既吃大虧,必起報復之心,納芥樓可得好好準備,以策萬全,此次在下臨時起意,未曾知會各位,卻要連累諸位前輩,心中實是不安。”
六轉童子笑著擺了擺手道:“道友誅殺天一宗玄修之士,分明是為百宗盟立下大功,何罪之有,而敝盟本就與天一宗有不解之仇,千年來暗鬥不休,卻也不在乎多得罪他一次。”
原承天見眾修已是知情,自然會有妥善安排,心中大安,他放下獵風,道:“此刻城中大忙,晚輩正該趁機去尋那五龍之器了,晚輩的侍將,就勞諸位前輩照看了。”
六轉童子道:“這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原承天不敢耽擱,忙向諸修行了個羅圈揖,與二彪轉身返回秘道去了。
這邊林黑虎親自動手,將獵風抬到床上,正想去察看傷情,哪知六轉童子已走了過來,只能慌忙退到一邊。
六轉童子走上前來,去檢視獵風的情形,以他的羽修之能,獵風的傷情只需一瞧便知端地,哪裡需要望聞問切,片刻後點頭道:“好在只是累脫了力罷了,將養數日就可恢復,原道友的侍將生就玉骨玄肌,卻仍是受傷不輕,此戰之慘烈已可想而知了。”言罷嘆息不已。
寧羽修道:“原道友此次立下如此大功,我等切不可小氣了,否則豈不冷了眾人之心?”
六轉童子笑道:“寧老弟,你不必用話激我,我怎是那小氣之人,只是此間雖是本座主持,可諸位也別想吝賞藏私,諸位有何適用這主侍二人之物,就一併拿出來吧。”
說罷,首先取出一粒紅色仙丹來,借林黑虎一碗水化開來,親自動手,倒進獵風的口中。
哪消片刻工夫,獵風就醒轉過來,見是百宗盟四位羽修大士環侍在則,心中大為惶恐,正想下床見禮,早被寧羽修一把扯住,笑道:“獵風道友,你也不必多禮,在這伽蘭城中,大家都是俗人凡軀,也就免了這些禮數吧。”
獵風哪肯,她見主人對這些修士也是畢恭畢敬,又怎能恃功自傲,廢了禮數,還是滾落下床,盈盈襝衽為禮。
諸修本就知道獵風在此戰中立下首功,又見獵風如此知禮,心中更是歡喜,六轉童子道:“本座剛才給你服的那粒丹藥,名叫神元丹,其功效可不止療傷而已,你此刻動不得仙術,也就罷了,等你日後出城,需得每日運功,要花上四十九日工夫,將此丹化去,而此丹的妙用,你日後自知。”
諸修聽到六轉童子買了個關子,又怎忍點破,只是微笑而已。
獵風知道以六轉童子的身份,出手必定是大方之極,只恨自己玄承淺薄,這神元丹的名掌聞所未聞,也不知有何好處,看來只能等到主人回來再去探問了。又忙向六轉童子謝過了。
寧羽修笑道:“六轉老兄,今日贈丹之事,日後可不要後悔。”
六轉童子笑著擺手道:“不後悔,不後悔,便是後悔,也是遲了。”一句話說的諸修皆笑。
寧羽修道:“聽那探聽訊息的人說,獵風道友極擅貼身格鬥之術,而瞧你的玉骨玄肌,倒是極適合近戰的,老夫早年煉就一雙水火雙鋒,近年來也不怎麼用了,獵風道友正是此器的最佳主人了。”
林黑虎喜不自禁,就好像是自己得了好處一般,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