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將黃御城送出靜室大門,哪容黃御城說話。
黃御城見原承天這裡也是毫無頭緒,且又因開口說話不慎,得罪了玉猴,只好自嘆無趣,怏怏離了靈焰山,自有兩名執事送了出去。
玉猴見黃御城去的遠了,這才舒了一口氣,回頭見原承天愁眉不展,便笑道:“主人,何必為此事煩惱,昊天界殺人奪寶的事體,每日便無百件,也有七八十件,如何管得過來。”
心中暗自慶幸,幸好及時將黃御城推了出去,否則主人豈不是又要沒得清閒。
原承天笑道:“我知道你的好意,不過若是被人奪了其他法寶也就罷了,唯獨這碎魂燈,卻讓我心血來潮,想起一件事來。只恨當時沒曾細看此燈,奈何,奈何,只怕這真的成了千古奇案了。”
玉猴忙道:“主人,那黃御城既是去了,此事與我等再無關係,實不必自尋煩惱了,還是清修要緊,那仙會的日期,可是一天天近了,自該準備起來。”
原承天笑道:“這也說的是。”
幸喜那黃御城再不曾回來,三日一過,玉猴也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來,不想到了第四日,那靜室門外,又傳來兩名執事的求見聲音。
玉猴心中惱道:“這兩名執事怎的這樣無用,連個人都攔不住。”不必原承天吩咐,怒氣衝衝開了大門,正想發作,忽的瞧見兩名執事身後一人的面孔,驚的後退了數步,忽的撲地而倒,口中叫道:“不想是恩公到了。”
原承天自從有侍一跟隨之後,靜修時也就不再放出神識,去探四周動靜,那原侍一最機靈不過,若有變故,定然逃不過此侍的耳目的。因此見到玉猴跪倒在地,也是吃驚,不知是誰大駕光臨。
就見大門推開,一名黃袍修士大步走了進來,此人面色赤紅,相貌古怪,原承天本不該認識才是,可是他一見此人相貌,也是“呀”的叫一聲,急也迎上前來,就要行跪拜之禮。
黃袍修士忙將原承天扶住了,笑呵呵的道:“承天何必多禮。”
原來此修正是赤犰化形,雖然赤犰變成了人類相貌,可其一張赤面卻是改易不得,而此修又不曾掩去靈息,原承天如何不認識?
再去瞧兩名元氏執事,正在那裡簌簌發抖,看來赤犰定是用了什麼法子,逼使二人前來,否則以赤犰的古怪相貌,又是來歷不明,兩名執事怎會帶他來見原承天?
原承天一見此景,也知道了大概,忙對兩名執事好生安慰,道:“這位大修乃是世外高人,專為尋原某而來,若是有衝撞之處,還望瞧著原某薄面,千萬莫縈於懷。”
兩名執事見赤麵人與原承天相識,如逢大赦一般,哪裡還敢計較。剛才那赤犰略施小術,此刻思來也是好不怕人,只當這性命定然保不住了,不想果然是原承天的熟識,自家的性命應該無礙了,心中唯有歡喜。
一名執事忙道:“有高朋遠來,自是蓬敝生輝,我等二人能得睹大修金面,可不是幾世修來的造化。”略略說了幾句,就忙忙的去了。
原承天這才回到室中,赤犰正與玉猴道:“那件劈天斧著實不濟,又因你等去的急,也沒法回爐重煉,讓人好生過意不去。”
玉猴忙道:“勞恩公望此事牽掛,侍一心中何安,好教恩公得知,那法寶被主人重煉,已是大佳。”說罷取出劈天鉞來,讓赤犰觀看。
赤犰看了又看,滿臉欣喜,道:“這制器之法極佳,竟是遠勝於我了,承天的是大才。”
此話一出,玄焰就有些忍不住了,正想逞功,被玉猴一把拍了回去道:“恩公只管與主人敘話,我等就在室外護法。”將玄焰一把拎起,出了靜室大門。
玉猴平時雖對玄焰言聽計從,可有貴客臨門,自然又是另一種態度來,原承天見玉猴知機懂事,自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