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近些日子,這飛龍谷晃動越發頻繁了,照這樣晃下去,此谷遲早會崩塌無疑。”
原承天道:“怎的卻會如此?”
鐵中石嘆道:“道友有所不知,此谷萬年前原是殞落了一名大羅修士,那修士本是來谷中煉製法寶,以便飛昇仙庭,哪知卻是劫數到了,於空中落下九珠天雷來,生生將一名大羅金仙打得煙飛灰滅。連累得谷中諸多大能修士,亦遭橫禍。”
原承天心中一動,忖道:“莫非便是玄焰跟隨過的那位主人?”
口中道:“不想竟有此事。”
鐵中石道:“當時共有十七名修士齊遭天劫,其中大羅者兩名,便是飛龍谷四神師之一,我應宗老祖應無雙了,金仙者四名。經此一劫,我飛龍谷可謂是損失慘重。”
原承天嘆道:“天劫之威,竟至如斯。”心中卻道:“那天劫應修士氣運而生,怎會傷及無辜,難不成應無雙諸修聚在一處,卻是行那不體面的勾當?”只是這話又怎好說出。
鐵中石道:“自遭此劫後,十七名修士大半元魂盡喪,但卻有五道元魂聚而不散,怎樣也不肯去往別處,只在這谷中作祟,連傷了數十條人命。幸好應無雙雖是殞落了,谷中尚有三大神師,便由三大神師合力,制鎮魂印,鎖魂繩,封魂塔三件仙器,將這五魂鎮於谷中地下,方保我飛龍谷平安。”
原承天道:“這麼說來,谷中時常震盪,就與這谷中鎮住的五魂有關了。”
鐵中石道:“此事已經萬年,那三件仙器與五魂爭持不休,自然是殘破不堪了,其後雖經補救,仍是不妥,除非是另制三大鎮魂之寶,方能無事。”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為何卻不曾另制鎮魂之寶?或是另請高明之士,將這五魂驅除了?”
鐵中石苦笑道:“那五道元魂有兩道大羅,我應神師先祖倒也罷了,另一具大羅元魂則是厲害之極,哪裡能近得了身?若不是餘神師急中生智,先將一件仙庭之寶玄焰燈盞罩住此魂,谷中修士只怕要被他殺得乾淨了。又哪有時間再製三件鎮魂之寶。”
原承天暗道:“原來玄焰的存身之寶卻在此處。”
鐵中石道:“此事因牽涉到應宗老祖,實為我飛龍谷的大恥,等閒人怎敢告訴他,更生怕深月潭諸修得了話柄。不過萬年來,此事終不免流傳了出去,平日裡得遇深月潭修士,無事也要提他三回,真正的羞殺人了。”
原承天忖道:“鐵中石此言,只怕不盡不實,那元魂不肯散去,定是修行了奇特功法,從這三大寶物的名稱聽來,八九便成了鬼修,那大修若是入了鬼道,的確是非同小可,飛龍谷諸修只知煉器,不知驅魂之術,又不肯請谷外大修相助,自然奈何他不得。”
便道:“莫非重製鎮魂之寶,亦有難處?”
鐵中石苦笑道:“我等後輩弟子,怎及得上三大神師的手段,更何況三大神師當時手中恰有三件天材地寶,這才製出三大仙器來,鎮住五魂。因此若想再製鎮魂之寶,著實是不容易了。我飛龍谷的年甄大選,其實便是為了此事,只盼能從谷中修士之中,尋出那有器修大能的修士來,也好設法再煉三寶,奈何至今未得其人罷了。”
原承天道:“既有玄焰的本身燈盞在此,我怎能不管?我雖無法煉製鎮魂三寶,若論驅魂的手段,倒也是可以一試。”
於是道:“卻不知那五道元魂被鎖在何處,在下心生好奇,亟盼前去一觀。”
鐵中石將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也似,道:“若是別的事體,鐵某怎敢拒絕,偏偏此事乃我谷中大忌,怎敢引你去?何況那五道元魂極是兇悍,那鎮魂三寶又著實有些破損了,萬一傷了你的性命,豈不是糟糕。”
原承天知道此人庸碌,只知閉門家中,不管天下之事,不肯應答此事也是正理,也不堅持,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