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已向宮裡發了信訣,秦張二人的魂燈果然是熄滅了。那位狂徒既惹了我神秀宮,那便是他的死期到了!”
原來那青衣男子名叫溫玉川,是名八級靈脩,紫衫少女名叫雲裳,修為比溫玉川低了一級,二人皆是神秀宮靈脩中的弟子。
溫玉川與雲裳商議道:“秦張二人都是四級靈脩,可卻被這名狂徒一舉殺了,可見此人的修為起碼也是七級靈脩以上了,若他手中有件厲害的法器,只怕你我二人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我等是否該向宮裡請示,派一名師叔來主持大局?”
雲裳笑道:“三師兄也太高估那名狂徒了,依我看,這名狂徒的修為最多和秦張二人相差無幾,說不定還要弱些。”
溫玉川知道雲裳向來智謀百出,在神秀宮靈脩級弟子中出類拔萃,向來為宮中長老賞識,可雲裳這個結論,他卻不敢相信。
“雲裳,此人能將兩名四級靈脩舉手殺了,怎能會比秦張二人修為還低?若是二三級的靈脩,又怎能御使得了厲害的法器?”
“三師兄的問題雲裳也不知如何回答,不過雲裳剛才也聽過狂徒的傳音,狂徒的聲音傳到百里之後就已勢衰,這分明只是二三級靈脩的修為。”
溫玉川點了點頭,剛才他聽到傳音時,心裡也有疑惑,只是秦張被殺事實俱在,由不得人推斷狂徒修為甚高。如今既得雲裳證明,那就不會錯了。
雲裳雅擅音律,其法器也是一架瑤琴,其對聲音的敏感甚至超過了宮中的真修級師叔,若是狂徒在傳音上掩飾作偽,自然瞞不過這位音律大家,而若狂徒不曾掩飾傳音,那麼他的修為就不可能高過四級去。
“這麼說來,狂徒只是仗著手中有件厲害的法器了,當然,也可能是靈符、真訣之類。此次追擊行動,就由雲裳主持如何?”
雲裳道:“三師兄既然在此,雲裳怎敢擅專?此次行動關乎本宮榮辱,雲裳自當竭盡全力,輔佐師兄滅此狂徒。”
溫玉川淡淡的道:“如此甚好。”
他一直嫉妒雲裳深受宮中長老寵愛,心裡老大的不服氣,剛才故意虛位相讓,不過是想試探一番,若雲裳真的答應了,那回宮後,雲裳頭上這頂不尊師兄的帽子可就戴的穩穩的了。
仙修界歷來以修為定尊卑,以下犯上是大忌諱,雲裳自是乖巧,怎能上當。
“既是如此,還請雲裳以妙韻八音助愚兄一臂之力,聽聽那位狂徒此時卻在何處。”溫玉川望了眼雲裳身後的瑤琴,難掩好奇之色,他雖早知雲裳的妙韻八音為本宮無上絕學,卻一直無緣一見。
“敢不從命。”雲裳取下背上瑤琴,左手持定,右手輕撫慢攏,將七根琴絃輕輕拔動。
溫玉川聽了半晌,卻是越聽越奇,雲裳明明已拔動琴絃,為何卻是一絲聲音也無?
第0006章靈符驚雷難自藏
刻符,制訣,煉丹,制器,是為仙修四大法門,這其中,煉丹制器廣為人知,刻符制訣則相對的知者甚少。
靈符是種一次性消耗品,修士以靈筆晶砂,將自己所擅長的法術刻畫在靈獸皮毛以及各種符紙上,便成為靈符。使用靈符時,不必動用修士本身真玄,是以靈符極受修士們的歡迎。
只是刻制靈符雖不像制器那樣需受材料的限制,但也絕不簡單,一張靈符上最少也有近百道符咒,多者甚至達上千道,而這許多符咒,皆需要在三四寸見方的符紙獸皮上完成,免不了要重重疊疊,而其中只有要一道符咒刻錯,就前功盡棄。
更麻煩的是,符咒的重疊並非隨意而為,其中有種種禁忌限制,這更增加了刻符的難度。
而靈符刻成之後,並不能馬上使用,簡單點的靈符需等兩三個時辰,等靈符吸納了足夠的靈氣後,才能使用,而複雜的靈符有時需要等上數天數月甚